老太太甩手走了,沈清推門進院子,仿佛沒看見媽媽的眼淚,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高興。
「媽,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烤魚,我等了半天呢,你快趁熱吃。」
「媽媽不吃,你吃吧。」
「我剛剛在路上吃過了,可香了,這是留給你的。」
母子倆一邊說話,一邊進了屋子,杜若站在門前嘆氣。
很多人都認為女人不掙錢,在家是吃白飯的,其實她們幹的活兒,操的心比誰都多,出去給人家當保姆,一個月也不少賺,在家裡累死累活的,反而被人家說是吃白飯,圖什麼。
杜若第二天提著禮盒上門的時候,沈清已經去上學了,她也沒有囉嗦,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。
她自認為昨天了解了陳紅的處境,這件事應該不難辦,誰知道事情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簡單。
陳紅猶豫了良久,還是搖了搖頭。
杜若有些驚訝的問:「為什麼?」
杜若自己也經過婚變,但她真沒覺得有什麼傷害,君既無情我便休。
這有什麼好糾結的?
被狗咬了一口,打個狂犬疫苗,日子照樣過唄。
陳紅道:「我們夫妻是有感情的,他一時被迷了眼,誰這輩子不犯錯呢?」
犯錯?這是能犯的錯誤嗎?
「妹子,也許你不能理解,但我跟沈安的感情確實很深厚,我當初下鄉來的時候,孤零零的一個人,無依無靠的,總被人欺負,我性格有些懦弱,被欺負了,就一個人生悶氣。
總是沈安在我身邊,關心我安慰我,當初我們結婚,他家裡人都不同意,他說如果家裡人再逼他,他就跟我死在一起。」
陳紅的眼中有著絢麗的光彩。
杜若眨了眨眼,說實話,她有些理解不能。
她現在跟袁霆川也算是兩情相悅,暗自想像了一下,如果袁霆川跟別的女人搞曖昧,她大約會罵一聲狗東西,傷心肯定是會有的,多少就不一定了,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去。
無論杜若怎麼相勸,陳紅只是搖頭。
她不怕吃苦,雖然現在沈安掙錢了,她也不貪圖沈安的錢,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,就像沈安自己說的,她在沈安的心中是不同的。
杜若無功而返,還帶著很多的感慨。
袁霆川坐在沙發上,一邊翻著文件,一邊漫不經心的說:「你非要捨近求遠嗎?有些人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,你偏偏不去找,跑到那麼大老遠去,吃癟了吧?」
「你說的是誰?我認識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