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一兩成的白棉,還是主辦方刻意挑表現好的原石毛料先解石的,就挑到了白棉的頭上,杜若十分唏噓,她的解石生涯果然是跟白棉相伴,還真是不離不棄。
凌雲趴在杜若耳邊小聲嘟囔著:「你狀態不妙啊?那個玩意兒不靈了?這畫風太熟悉了。」
可不是熟悉嗎?倒霉的程度跟上輩子一模一樣。
凌雲安慰她說:「沒事,比那時候好多了,起碼還能出綠呢,以前連綠都沒有。」
杜若轉頭看了他一眼,咬牙切齒的說道:「凌小三,你給我閉嘴!!」
凌雲見杜若跟他發火,以為杜若是第一輪賭輸了,心情不愉快,伸手做了個拉鏈的手勢,表示自己不再說話。
第二局還是史密斯先生贏了。
儘管知道最後的結果,杜若的心裡還是很鬱悶,這是什麼運氣?要不是她有點意外加成,肯定輸的媽都不認識,明明表現就是最好的,到了她手裡就是白棉,這特麼到哪說理去?
第三局打成了平局,場外下注的人漸漸傾向了史密斯先生。
三局二勝一平,足以說明了人家的實力。
杜若心中也暗暗服氣,這老傢伙確實有兩下子。
從第四局開始,杜若逐漸扭轉了頹勢,到第十局的時候,解石已經過了一半,杜若已經明顯的占了上風。
史密斯先生的臉色很難看,他不由自主地從兜里摸出一根香菸,打火機叮的一聲,竄出一絲火苗,點燃香菸,他緩緩的吸了一口,可見他的壓力也十分巨大。
這場賭局看似杜若的東西很貴重,可說的難聽點,這東西史密斯先生不感興趣。
可家族徽章不一樣,這代表了史密斯家族的榮譽,如果真的輸給了這個女人,後果史密斯先生不敢想像,他咬了咬自己的牙,不可能輸,絕對不可能,挑選毛料那天他見過了,這女人根本就是個外行。
她看都不看,全憑著感覺走,甚至都不肯上手,怎麼可能有超凡的賭石能力?史密斯的心下安定了一些,運氣,一定是這女人今天運氣不錯,先開出來的毛料都有綠,一定是這樣。
有的時候怕什麼來什麼,隨著解石機不停地轉動,事情逐漸朝著史密斯先生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在前進,可惡。
解到最後一局的時候,史密斯先生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,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淌下來,最後一局解不解石已經無關緊要,結果都已經註定了,他輸定了。
史密斯先生任憑臉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滑落,他的眼中有著迷茫,百思不得其解,怎麼回事?他在賭石上是有幾分天賦的,這種出綠的概率,可是從來都沒遇到過。
除了頭兩局他占了上風,解出了幾塊不錯的毛料之後,霉運似乎就籠罩在他的頭頂,一塊接一塊的白棉,看得他眼前發花,猶如是在夢中,到底是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