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去找藥!」
赫連洲下意識握住他的手,將他拽了回來,心裡想著:林羨玉,你又沒有龍陽之好,為什麼對男人也可以如此撒嬌?
嘴上卻說:「你不是買了淡痕膏嗎?」
到底還是應了私心。
林羨玉完全沒有察覺到赫連洲的神色變化,還湊到赫連洲的臉前,仔細瞧了瞧,咕噥著:「你不是說罍市里賣的都是假貨嗎?」
「試試,說不定有用。」
他把淡痕膏拿給林羨玉,林羨玉問:「另一瓶給烏力罕了嗎?」
「嗯。」
「你都不知道這是真貨還是假貨,怎麼就敢給他用?」
「他皮糙肉厚。」
林羨玉噗嗤一聲站出來,轉身去添水的小木桶里洗了下手,再拿出帕子一邊擦一邊問:「你是怎麼說的?」
「說是你買的。」
林羨玉皺著臉:「你這樣說,他肯定不會用了,白白浪費了我的銀子。」
「你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用?」
「因為他是你的養子啊,」林羨玉將淡痕膏的木塞拔出來,指尖探進去,拭了一點乳白色的軟膏,「臉上有那麼長的一道疤,多難看啊,將來還要不要娶媳婦了?」
他湊到赫連洲臉前,仔仔細細地塗著。
「本世子大人有大量,才不和他那種小孩一般見識呢!」
赫連洲說:「他上過戰場殺過人,你和他比起來,誰是小孩?」
「上過戰場有什麼了不起?你又偏心!」
赫連洲想:我的心還要怎麼偏?
林羨玉不敢給赫連洲塗太多,只塗了薄薄的一層,還鼓起嘴巴,對著那道細細的血口子吹了吹氣,那股風吹到赫連洲的耳廓,
赫連洲先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。
他想推開林羨玉,可是林羨玉靠得太近了,近得他無處著力,只能屏息。
「赫連洲,我最近交了一個朋友,就是那天在罍市給我算卦的人。」
赫連洲的眸色倏然冷了。
「他長得很好看,還知道很多很多事情,卦象占卜,詩書禮樂,他全都通曉,簡直是博古通今,改天我要讓你見一見他。」
赫連洲只聽到第一句:「很好看?」
林羨玉先是點頭,隨後忽然皺起眉頭,在赫連洲之前先慍怒起來,一口咬在赫連洲的肩膀上,氣鼓鼓道:「我說了那麼多,你為什麼只關心他好看?你還從來都沒有誇過我好看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