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羨玉正在挑選花燈。
他拿著一盞小兔燈問赫連洲:「你覺不覺得這兩隻小兔很像明月和羌笛!我好想它們呀,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麼樣了。」
赫連洲告訴他:「蕭總管把它們照顧得白白胖胖,玉兒不必擔心。」
林羨玉笑了笑,掏錢買了兩盞小兔燈,還將其中一隻放在赫連洲的手裡。
「我是羌笛,你是明月。」林羨玉笑意盈盈地說。
赫連洲接過來,想起北境宮院裡的兩隻白兔,疑惑道:「羌笛不是比明月兇猛些?」
「是啊,」林羨玉叉腰,理所當然道:「所以我是羌笛,你是明月。」
赫連洲彎起嘴角,「行吧。」
轉頭望向別處時卻收斂了笑容。
他已經看到烏力罕發出來的響箭,但他沒有聲張,只借著和林羨玉說話,環顧四周,他的六名近衛似乎都被人刻意擋住了,無人保護,而河邊的花燈下異動頻頻,隱有埋伏。
他不想讓林羨玉害怕,也不想波及到街上來往的百姓,只伸手摟住林羨玉的腰,俯身說:「玉兒,我們去前面看一看。」
林羨玉還沒有任何察覺,提著小兔燈,說:「在你沒來的時候,蘭先生看了半個月的輿圖,為你遷都挑了個好去處,你猜猜是哪裡?」
「我猜不到。」赫連洲淺笑道。
「渭都,龍泉州向南三百里,離京城、嶺南,甚至離蒼門關都不算太遠,山環水抱,經濟富庶,先朝曾在那裡建過都城,道路通暢,政令四通八達,制內御外無不便利。」
林羨玉轉頭望向赫連洲:「你覺得如何?」
「很好。」
林羨玉抱住赫連洲的胳膊,軟聲說:「等京城的事結束後,我們就先回北境吧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北境是你的故鄉,我不能總讓你圍著我轉,我想陪著你,在北境再待上一兩年,遷都的事我們之後可以慢慢商量。」
赫連洲低頭望向他,目光如春水柔和。
「玉兒。」
林羨玉抬起頭,「嗯?」
赫連洲笑著說:「玉兒有這份心就夠了,可我只想圍著玉兒轉。」
林羨玉明明沒吃糖酥,心裡卻甜的很,剛想撲進赫連洲的懷裡,赫連洲卻俯下身,貼在他的耳邊說:「玉兒,有危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