蚊子包再不舒服, 哪能比八卦還更吸引人吶?
邢彭傑偷偷瞄了眼門外的鄧昀,覺得這兄弟寬肩窄腰,長得又高又帥, 可別是個玩弄人感情的渣男。
忍不住問許沐子:「剛才還好好的, 怎麼就突然沒得談了?」
許沐子淡著表情, 幽幽地看著邢彭傑,沒吭聲。
邢彭傑馬上澄清:「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,不是想趁你低落來沒話找話、趁火打劫什麼的。我之前說的一見鍾情, 那得是兩個人同頻地對對方產生好感,我可不當舔狗。」
許沐子喪氣地點頭:「是啊, 同頻很重要。」
「我看你和那兄弟,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, 也算同頻吧?」
許沐子捏著手機的那隻手,鬆開兩根手指, 比了個「二」的手勢:「兩年多。」
「啥兩年多?」
「我們已經兩年多沒聯繫了。」
許沐子想, 也許是鄧昀和她的相處太自然,又總在......
該怎麼形容呢, 總在照顧她?總在縱容她?
反正是她想得太簡單了,現在這種情況,跨過時間問題去敘舊不合適。
尤其是她希望的敘舊,不僅僅是小學英語課本上那種標準的「How are you?」「I'm fine thank you,and you?」,還帶著些不算清白的目的。
或許不熟的鄧先生已經「輕舟已過萬重山」了,開始過新的感情生活,這時候她再去提那些有的沒的,確實無趣。
邢彭傑也挺為難,「啊」了一聲,陪著許沐子一起糾結。
「也是哈,就算是我這種社牛,突然間遇上兩年多沒見的朋友,估計也摸不准該說些什麼。更何況,你倆這情況......好像還更複雜些。」
許沐子嘆著氣,把頭往懷裡的抱枕上趴。
耳後那片過敏的皮膚變成了深紫紅色,看著特別明顯,幾乎和她身旁矮架上那盆花同色調了。
邢彭傑把青草膏遞過去,問她是否需要。
許沐子搖頭,表示自己出去前已經塗過藥,不需要再塗。
盆花的花莖下繫著植物名牌,看過才知道,這種花瓣蓬鬆的紫紅色花朵名為黑天鵝洋牡丹。
客棧里很多植物上都繫著這樣的名牌,她擺弄著小巧的金屬牌,感慨著客棧的面面俱到,也惆悵著關於鄧昀的事。
不談又不甘心。
難道要她跑去和兩年多沒見面的人說,「我想到挺多以前的事,要不我們聊聊」?
在幾分鍾前,鄧昀也產生過類似的疑問。
明知道許沐子有穩定交往的男朋友,難道要他跑去想方設法勾許沐子劈腿?
一星期前,鄧昀會來客棧這邊住著,也是為了散心。
他進門時,夏夏還和他開過玩笑:「您怎麼突然來了,也不提前打招呼。今天可住滿了,一間空房都沒有。咦,臉色這麼差,失戀嗎?」
他當時「嗯」過一聲。
這聲「嗯」把夏夏給「嗯」得愣住了,結巴半天都沒找到安慰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