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從各種意義上來說,許沐子現在都算是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。
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鄧昀聊一聊。
比如,這些年他們分別在做什麼、她給流浪貓們取的名字、鄧昀為什麼會想要來客棧住著散心、她奇奇怪怪的相親對象們......
也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鄧昀做。
比如,繼續接吻、比接吻更親昵曖昧的事情......
許沐子不想回房間自己待很久,於是問:「那你待會兒要做什麼?」
「換衣服。」
許沐子看了眼那件被鄧昀脫下來的、搭在桌邊的短袖:「你剛剛不是換過了麼?」
「褲子。」
「哦......」
也是。
雨水是無差別攻擊的,不會因為他們那群人是好心在幫忙加固鳥窩,就不淋他們。
他的褲子也是潮濕的,只是因為顏色深,看不出來。
可能因為她在,不方便,所以一直沒換。
鄧昀把香薰蠟燭遞給許沐子。
她看見沙發里亮著屏幕的手機,想說她充電寶里電量還剩百分之七十,至少還能給手機充兩、三次電。
其實用手機照明,也不用擔心電量耗盡。
話到嘴邊,心裡微動,她接過蠟燭,什麼都沒說過,也沒拿走手機。
給自己留一個可以回來的藉口。
值得慶幸的是,鄧昀也沒發現她遺落的東西。
許沐子端著蠟燭回房間,從行李箱裡翻出另一條連衣裙。
換好裙子,她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,坐在床邊發呆。
可能因為光線不足,四處幽幽暗暗,總覺得特別不真實。
在鄧昀房間裡發生過的一切,都像是做夢。
剛剛意亂情迷,淪陷在他的溫情里。
現在冷靜下來,許沐子驀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鄧昀他......
他知不知道,當年幾個家庭一起合夥做影視類投資,投資失敗,繼而破產、欠債,其實這一系列的問題,由她家而起?
因為最開始接觸慫恿他們進行影視投資的騙子的,是許沐子爸爸。
本來許沐子不想顯得自己太過急切,打算拖延個二十分鐘、半小時再過去找鄧昀。
這個疑問一出現,她頓時坐立不安。
在房間裡轉了幾圈,許沐子打定主意,立刻去敲房門。
她攏著頭髮,背對著燭火,在黑咕隆咚的環境裡四處尋找發繩。
不知道剛才脫裙子時,發繩掉到哪裡去了。
還有一根,之前穿著厚浴袍時箍在袖子上,肯定掉在鄧昀那邊了。
發繩這種東西,許沐子有很多。
各類材質和樣式,結果平時馬馬虎虎,到需要用的時候,經常是一根都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