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昀就很不正經。
他說他奶奶最注重品德教育,他要真這麼做,以後死了,到下面遇見,老太太準是不肯認他,嫌他給老鄧家丟人......
後面應該還有個轉折的「但是」。
她沒讓他說完,伸手擋住他的嘴:「說什麼死不死的。」
制止過鄧昀不吉利的話,許沐子才察覺到他們的肢體接觸。
她太急著傾身靠近他,膝蓋挨著他乾爽的休閒褲布料。
裙擺交疊在膝蓋邊,有點癢。
而這樣強制對方噤聲的動作里,許沐子的手指遮著鄧昀的鼻尖和唇。
他停下來,沒再說什麼,目光往她手指上垂過兩秒,然後抬眼,視線越過幽幽燭火去看她。
溫熱的鼻息落在許沐子手指上,鄧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帶著些力道,不讓她撤離。
他的唇是軟的,從她的掌心一路吻到指尖。
手掌傳來的喘和吻,如同帶有電流,順著手臂一路攀緣。
像窗外被雨水沖刷過的蛇麻花藤蔓,潮潤地勾纏著每一處神經,最終侵入胸腔,溻濕她的心臟。
許沐子快要瘋了,呼吸也跟著變了頻率。
絲絲縷縷的癢剛聚集起來,他的唇已經離開她的手掌。
又是這樣!
她焦躁地想要把手抽回來,被他握得更加牢固。
許沐子在桌下踩鄧昀,到底還是沒用力氣。
他笑著挨了這一下。
公共區域裡轉瓶子的遊戲還在繼續,問題尺度變大了,他們回答的瘋狂程度也在變大——
問,「最滿意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?」
答,「腸胃吧,因為從來沒有便秘過。」
答過題的人在一片鬨笑聲中批評,說這問題太刁鑽,自己要做善良人,換個簡單的,問問下一個人,「最近一次開心,是在什麼時候?」
空酒瓶應該是轉到邢彭傑了。
邢彭傑說:「就剛剛啊,聽你說你胃腸好、沒便秘過的時候。」
那些對話聲音極大,許沐子本來是沒有在聽的。
她掌心麻酥酥的感覺還沒退散,人聲鼎沸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,模模糊糊。
但鄧昀重複了這個問題,拇指指腹摩挲著她腕間動脈,問她:「最近一次開心,是在什麼時候?」
身旁的玻璃窗里映出她的身影,也許是燭光的暖色,她看上去連脖頸都是紅的。
許沐子以為鄧昀是在因為這件事調侃她,覺得他不懷好意,又跺他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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