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叫皮嚴!!」
「有何區別,出來的都是臭不可聞的東西。」
「你!」
皮嚴想出手,已經被其他知青攔著了,紛紛勸他大度,別跟人一般計較。
姜時笑了笑,轉向另一個男人:「錢德,你回家問問你爹,他無法高升是不是因為你媽的成分,但凡他說一個是字,我都敢幫他找組織。」
「我...你...」
「對了,你爹有評過先進勞動者嗎?」
「哦,沒有,那你爹高升在哪?吃著你母親娘家買的米麵糧油,卻在外面詆毀自己的妻子,自己的母親,可真是好丈夫好大兒啊。」
「你還不是斷絕關係。」
「我沒吃過我生母一滴奶,一粒米,我為何不能斷絕?」
「我...」
「你還不識字,但凡看過報紙的人,都知道姜時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一位,你口口聲聲指責我資本家做派,我就問你,供銷社售賣的糖,怎麼就是資本家了?你難道就沒吃過?你吃過憑什麼來指責別人,就憑你腦子不好,還是因為你是背刺你母親的尖刀?」
錢德被她一字一句問的跌坐在地,有些事情,一旦被揭開,什麼都站不住腳。
魯其山跟團里的領導在她對峙皮嚴的時候就站在了門口,此時都忍不住給她鼓掌,不卑不亢,反駁有理有據。
「姜時同志。」
「山子。」
錢德跟皮嚴看到他們出現暗暗鬆了一口氣,很快就思考這些人來多久了?要是全部被聽到...想到這,兩人在大冬天都覺得後背冒出一陣冷汗。
「我們是來問問你發現那孩子的情況。」
皮嚴聞言,瞬間變得幸災樂禍:「不是吧,還是殺人兇手。」
錢德反應過來,誇張的瞪大了眼睛:「一個拿刀砍人,一個殺人,不愧是親姐妹。」
於秀英急了,連忙上前攔在姜時前面: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,我們小時是公安局的員工,來的路上還抓到了一名男扮女裝的人販子呢。」
魯其山是一臉無奈,這一個兩個啥毛病,他都沒往後說呢。
倒是他身後的領導聽到這事,仔細觀察著姜時。
她無奈的拍了拍於秀英:「外婆,這是正常問話。」
說完還給葉錦歡使了使眼色,對方會意,上前道:「外婆,小時怎麼拆穿男扮女裝人販子的,你給我講講。」
「對對對,我也想聽。」
葉方盛也湊過來,兩人合力把人拉走了。
領導終於出聲了:「你就是救了那小孩的那名公安局的同志。」
「是的,我是!」
隨後她就望向魯其山:「早上騎馬路過那,我感覺有點奇怪。」
「怎麼奇怪?」
「孩子的腳尖露出來了,應該是什麼動物想拖走,被馬聲嚇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