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說完,就發現現場氣氛不對,連忙閉上了嘴。
去招待所的路上,都是劉念在說話。
「謝謝你,一面之緣,給我送吃的,還為我出頭,我不知道怎麼報答你,對不起,我好像廢人一樣。」
這樣的大恩,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償還,她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,前途一片迷茫。
陳頌把兩人送到房間後,對著姜時囑咐道:「有事情到前台打電話給我。」
「好。」
回去的路上,李霽初感慨道:「小時鬧出很大的動靜啊。」
「劉念的母親是烈士,特務當初要炸火車,是她用瘦弱的身軀拖出了特務,才解救了全車人的性命,只是沒想到她女兒被人虐待...」
「我有個小小的疑問,為什麼劉念不在外婆家或者奶奶家,反而在穀雨的娘家?」
「當初劉利群同志想找個人幫忙照顧劉念,因為他家孩子太多,他在家排行老二,爹不疼娘不愛的存在,不想劉念也感受到,至於不去外婆家,是因為得知女兒死訊時,悲痛欲絕,身體不太好,只剩下一個兒子,要照顧妻兒還有父母,有點困難,當初原本是想帶在身邊的,穀雨就以孩子還小,太折騰容易生病,就放在了她娘家,轉頭把她的女兒帶了過去,問就是這個女兒比劉念大兩歲。」
「這期間劉利群就沒去看一眼?但凡上心也不會如此啊。」
「一開始,他會寫信問一下情況,後面工作忙了,他是後勤採購部的,到處跑,就拜託給了穀雨,想起來也是因為有人看到穀雨的女兒在談婚論嫁了,有些老乾事想到劉念的母親,就詢問了起來。」
「穀雨連樣子都不做一下嗎?」
「怎麼沒做?那棉襖那挎包不都是,只是沒想到遇到了姜時,一下火車就先聲奪人,把劉利群架在了那,但凡他回家去,劉念都改變不了什麼。」
「也不知道她以後怎麼辦...」
這個問題,連劉念自己都不知道,她正一臉拘謹地站在房裡,不知道怎麼辦,期盼下去問前台工作人員問題事情的姜時快回來。
「走,跟我去澡堂洗洗澡,火車上好幾天了,人都麻了。」
「我...」
「別怕,我在,錢票什麼的也不需要擔心,到時候我問你爹要,因為你娘的榮譽他高升,這是你應得的。」
「我應得的...」
「對!」
從澡堂出來的兩人都是眼眶濕潤,一個是因為從來沒有這麼痛快洗過熱水澡激動的,另一個則是看到那皮包骨的身子,心疼的。
「這是米糕,我用開水泡的,不過加了一顆大白兔奶糖,應該味道還可以,吃完了再睡覺。」
「太貴重了...」
「貴重啥,你爹給錢。」
姜時強硬的把飯盒放她手裡,自己拿了另一個飯盒吃了起來。
劉念看著飯盒裡那被泡開的米糕,顫抖著手舀了一勺:「好甜...」
她似乎吃到了很多沒吃到過的東西,白麵餃子、茶葉蛋、還有好吃的米糕...
「吃完了,你就上床睡一覺,什麼都不要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