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頌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時,李霽初正在對賀誠秋講注意事項,畢竟賀青衫還得泡澡。
他拿著紙筆仔細的記錄了下來,不懂的地方,還多問了幾次,比如水溫,多少克數。
「想必這位是賀誠秋賀工吧?」
陳頌的聲音,打斷了賀誠秋的記錄,回頭看到背脊挺直的他,帶著笑意點點頭:「我是!」
他微微呼出一口氣:「賀工你在就好,我想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。」
「為什麼?」
賀誠秋眉頭一擰,還不忘安慰一旁的兒子。還有同行之人。
「我想你也知道有人故意對付你兒子的事情,我們偵查發現,他要對你進行暗殺。」
這話一出,姜時跟李霽初還是震驚,可跟著賀誠秋一起來之人,身上切換成了肅殺之氣,原先還十分不起眼的存在,此時變得不敢靠近。
「阿松,你嚇到青衫了。」
男人這才斂去氣勢,繼續站在身後,只是眼神里的警惕比之前強了不少。
陳頌立馬就知道這人可能是保護賀誠秋之人,也不在意這些,只是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:「之前有人引導你們那街道的孩子去欺凌青衫,那人被我們盯上了,知道你被引出來了,決定直接把你解決。」
「不都是策反的嗎?」
「籌碼沒了如何策反。」
姜時剝了一顆奶糖塞賀青衫嘴裡,糖一入口腔,他那雙漆黑的眼珠子,變得亮晶晶的。
至於這人怎麼會被盯上,那是因為她標記了,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讓人逃脫,她不打沒把握的仗。
「有去啊,賀工一到這,對方就知道了,這消息夠靈通的。」
姜時不輕不重的聲音,讓現場三個大人的心都沉了下去,賀青衫很快就感覺到了他們的情緒,有垂下了眼眸。
賀誠秋低頭看了一眼,摸了摸他腦袋:「要不來一場引蛇出洞吧。」
「不可以!」
「不行!」
陳頌跟阿松想都沒想就同意了,反倒是賀誠秋擺了擺手,示意兩人別那麼激動。
「他們欺負青衫,這筆帳我做父親的算,再來,有人要我的命,總要面對,不然來陰的更麻煩。」
不管阿松如何不同意,賀誠秋做的決定無能改,最終只能跟基地上報。
只是基地現在也在瓮中捉鱉,只是問陳頌能不能保證賀誠秋的安全,要的是不受一點傷。
姜時知道他會有所擔心:「我來保護他。」
有了她的承諾,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。
只是賀誠秋有點呆愣的看著自己兒子也上了車:「青衫也參與?」
「賀工,你應該讓青衫知道你工作的危險性了,當初你把他們母子留在這,是為了保護他們,不親眼看到,他不信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