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去。」
「是!」
趙敬田來車,帶著孫偉銘跟姜時回了警局,一併拉回去的,還有吳永興的屍體。
「他是凍死的。」
「那他怎麼還脫衣服?」
孫偉銘看著放證物,一臉的好奇。
「確實會這樣的,我老家是那邊冬天零下幾十度,有人凍死了,死前也會把自己衣服脫光,後來有下放的專家說,這是失溫症。」
趙敬田倒是見怪不怪,他老家那邊,冬天就有人喝酒後倒在外面,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就赤身裸體的,起初他都聯想到這些。
知道死者的死法無可疑時,視線都聚集到了舉報信上,姜時站在一旁,讓他們拆了查看裡面的內容。
兩人起初還沒反應,等看完後,眼中滿是憤怒,趙敬田更是拳頭捏的嘎嘎響。
「如何會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啊!」
孫偉銘咬牙切齒道,恨不得撕了副站長。
「吳永興去派出所報過案,但是對方以別人的家事為由拒絕調查。」
姜時的話,讓兩人一頓,這副站長固然可恨,可如果有人能調查一下,也不能到此地步。
「你們也不用如此,上面知道刑偵的重要性,所以已經在大學特意開了該專業,我們國家一步步走來確實很困難,但是很多東西也在一點點完善,派出所沒做到的有我們,趙同志、孫同志,我們不能辜負國家對我們的期望,也不能讓群眾失望。」
趙敬田跟孫偉銘聞言,心頭好像熱血奔騰,第一次發現身上的擔子那麼重。
看著兩人挺起的胸膛,姜時很滿意,果然多讀書多看報是有用的。
「你們去找一下當初那家派出所,了解一下情況。」
「是!」
此時此刻的兩人,別提多積極。
姜時這邊給陳頌打去了電話。
「陳頌,是我。」
「出事了?」
「嗯,是這樣這樣...」
姜時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,把他都給說沉默了,好一會才忍著怒意開口:「我馬上匯報。」
「陳頌。」
「嗯?」
「我希望連根拔起,如果上面要包庇,我不介意自己動手,所以,我做好了回長蒲村的準備了。」
「不會的。」
掛完電話的陳頌內心很沉重,他是知道姜時是說到做到的,如果組織讓她失望,她可能會鬧得非常大,不過這事,大概他爺爺陳述這邊的人會反對,不過有孔老爺子的人脈,她最後肯定會得償所願的。
趙敬田跟孫偉銘第二天回到局裡的時候,臉色很難看,他們兩人去看了阿音的父母。
「他們明明才四十多歲,可蒼老的仿佛六七十歲,真的看到都心酸。」
原本以為這事很難推進,結果第三天的時候,縣委書記被帶走了,部隊的某個人也被帶去談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