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員外原本有兒有女,妻子溫婉賢惠。
祝超覺得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釁,他把和員外的夫人拉到曬穀場,給她剃了陰陽頭。
「是我們沒保護好夫人啊,她不堪受辱,當晚就上吊了。」
身後匯聚的村民越來越多,每個人臉上都是悲痛之色,眼眶濕潤,對著姜時陳頌兩人捏緊了拳頭,似乎他們也是作惡多端的惡人。
這時候從磚窯廠出來一男一女。
男的身形消瘦,臉色慘白,走兩步就要休息一下,女的臉上帶著疤痕,身子也如男的一般,枯瘦,只是兩人雙眸堅定。
「你們是來找殺死祝超的兇手的吧,是我們兄妹倆動的手,與旁人無關。」
村長急了,一把推開兩人,拍著胸脯道:「是我,是我殺的。」
「不是,怎麼會是村長呢,是我啊!」
「是我是我,是我看不慣祝超那個畜生。」
「為什麼啊,祝超那種畜生死了就死了,你們還找兇手,你們有沒有良心啊。」
「當初和員外他們出事,怎麼沒人出來,結果為了個畜生伸冤,真的沒天理。」
人群中有人掩面痛哭道,老天爺你是不是太公平了,村子裡好不容易有點好日子。
「和伯,你這又是何必呢!」
男人叫和達,是和員外的兒子。
「和伯我啊,老了,他們要找兇手,那就把我抓走,哪怕槍斃也不要緊的。」
「和伯,你胡說什麼呢!」
和靈秀握著村長的手,雙眼變得通紅,她怎麼可能保自己把他推出去。
姜時太陽穴突突突的跳,陳頌連忙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:「各位同志,我們是挖到屍骨,前來了解真相,並不是來把你們拉去槍斃。」
和達臉上帶著笑意:「不好意思,警察同志,大家是怕我們出事,他們都是好人,沒惡意的。」
「對,他們一輩子都沒離開平河村,什麼都不知道的。」
姜時漆黑的雙眸微動,閃著清澈的光芒:「你們倒是把他們摘的乾淨。」
兩人聞言微微一笑,並沒有反駁。
「既然不放心,村長跟和家兄妹一起去趟警局吧,這是我們的工作證,如若大家不放心的,可以把地址抄下來,到時候也方便你們來找人。」
村民一聽,還真的找了個識字的把地址記了下來。
和達和靈秀看了直扶額,這群叔叔嬸嬸太耿直了,可他們心裡暖暖的。
三人往村外走的時候,姜時直言不諱的對和達道:「這個燒磚的技術,是你提供的?」
和達一愣,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:「是我,看書學來的,我說想嘗試一下,和伯他們都同意了,沒想到成了。」
說這話的時候,一陣微風吹過,他眼角帶笑,只是眼底總是透著一股憂傷。
「不用擔心,你們實話實說就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