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
梁滿倉錯愕的抬頭,很快變得很憤怒:「你胡說八道什麼,我爹身體很健康,不可能出事的。」
趙慶看著他想打人的樣子脫口而出:「是不是身體有問題,解剖一下就好。」
「解剖?什麼意思?」
「就切開身體,能看到身體是不是有病。」
趙慶是經常看何適在解剖豬,嘴巴比腦子快。
「你特麼說什麼!再給我說一遍,我爹已經被人害死,你還要切開他的身體,你是什麼畜生啊。」
「老滿,你冷靜點!」
梁滿倉的妻子死死拽著他,就怕他衝動下打人。
可她的力氣太小了,完全不敵,直接被甩開了。
姜時上前伸出右手一使勁,對方就被死死摁在地上:「不需要解剖,你們村有赤腳大夫,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。」
王孟才擦著額頭的冷汗,這位老哥太猛了,這村裡的人,尤其是老人,可講究了,要的就是一個落葉歸根,有副全屍,這人居然當著人兒子的面要解剖,真的是不怕死啊。
「我去喊人吧。」
梁凱精疲力盡的靠在門口,他是剛趕到現場不久,兩條腿此時都軟趴趴的,聽到要找赤腳大夫,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吧。
「趙哥,你騎車送梁凱去吧,他腿都快抖成篩子了。」
眾人一看,哪怕再強撐,他兩條腿還是在微微抖動。
趙慶原本還有點尷尬,聽到這話,立馬點頭,不過走之前還是對著梁滿倉道歉:「梁同志,我沒有惡意的,在我們局裡,查案解剖屍體是必要的,因為這樣才能確定死因,還有具體的死亡時間,並非有意冒犯的。」
梁滿倉呆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傷心。
「他說的是真的,人會說謊,但是證據不會,屍體也不會。」
「老滿,你衝動了。」
「我...」
王孟才出來打圓場:「沒事的,我們知道你肯定是一下子接受不了,這不有更好的辦法知道這位同志說的是不是真話。」
趙慶帶著梁凱回到村里,很快就騎著自行車帶著赤腳大夫回來了。
梁凱又被帶來了,只是這次他坐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槓上,一臉的憋屈。
「我就是赤腳大夫,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的?」
姜時開門見山,直截了當的問道:「梁滿倉的父親是不是去找你看過病?」
「是,他一直覺得身子疼,就去找我了,我發現他症狀不對,不斷地咳嗽,有時候胸痛,有時候肋骨疼痛,我就讓他最好去醫院好好看看。」
「他去了嗎?」
「他不想去的,不過我剛好要去開會,就帶著他去了一趟,還告訴他不收他錢,他才肯去的。」
「你是個好大夫。」
「力所能及,能幫到人就好。」
梁滿倉很著急:「那我爹他...」
「他肺部有很大的陰影,確定是肺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