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都已經結婚了,哪裡還會記得頭繩的事情,要不是眼前的女同志來問,他完全不記得。
「說了不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的。」
「我...」
姜時擺擺手:「同志,還得謝謝你一直保管這頭繩,謝謝你。」
「不...不用。」
原本還帶著點怒意的小張,被姜時的道歉給弄的不好意思了。
「列車長,那我能帶回去嗎?」
「能啊,怎麼不能,不過這是...」
「是物證。」
小張傻眼了,列車長蒙逼了。
這特麼居然是物證。
列車長複雜的眼神在小張身上流轉,差點把他給弄哭了。
他怎麼敢的啊,居然想把物證給自己對象,怪不得吹了。
小張自己都懷疑自己怎麼敢的。
黃錦書在接下去的時候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「你真的幫我找到頭繩了!」
「那我就能去北城了,太好了。」
「啊,好幾年沒見,我現在是不是很醜?」
黃錦書說到最後,就連忙擺弄自己的頭髮去了,肉眼可見的緊張。
一下車,除了姜時外的三人就感覺到寒風刺骨。
冷風嗖嗖的往衣領里鑽。
正在思考怎麼坐車回去的時候,發現李霽初居然來接他們了。
「你們終於回來了,再不回來,我都要忙死了。」
「案子很多?」
陳頌蹙眉,不應該啊,上次跟文淳通話,他沒說很忙啊。
李霽初欲哭無淚,索性搓了一下自己的老臉:「不是,是有個人報案的,是舊案,偏偏那個報案人記不得東西,她天天來,每次都重複那些話,我說帶她去找人,她轉頭就又不記得了...」
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有個三頭六臂。
姜時呢喃了一句:「還真是巧...」
這四人,一下火車去國營飯店吃了餐飯,就又回到了公安局。
郁言一回到局裡,就去找何適了,趙慶疲憊的癱坐在椅子上,這一趟可以說是心力交瘁,情緒起伏波動太大了。
反倒是姜時,還有精力問案子。
「今天那人還會來嗎?」
「會吧,這幾天風雨無阻,我都怕下雪天的時候她摔著。」
說曹操,曹操到。
一個穿著軍綠色短款大衣的女子,正在收傘,嘴裡念叨著:「真冷啊...」
跺了跺腳,就直奔李霽初辦公桌面前:「同志,同志,我要報案,跟我一起下鄉的知青不見了,她叫....」
「黃錦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