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嬌也走了過來,她仔細聞了聞,「柰子花香。」
邱妍思索之際,撿起了地上的一個香囊,再次聞了聞這茉莉花的味道。
這種香囊到處可以買到,不足為據。
邱大禹撓了撓頭,遠離了那香囊,「小妍,什麼意思?」
宋嬌咬了咬唇,她招誰惹誰了,為什麼要為難她一個弱女子。
翌日黎明,縣衙大門口,聚集了一大群早起的人群。
一名渾身上下只穿底褲的男人被捆個結實,扔在了縣衙門前。
行人議論紛紛,對著那男人一陣指指點點。
隨之,刀疤男被帶到了公堂之上,他雙目緊閉,像牲畜一樣被丟到地上,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。
縣令大人看著手裡的認罪書,眉頭緊蹙。
很快,高掌柜被兩名官差押入大堂。
他跪身行禮,一臉莫名,「大人,不知草民犯了何事?」一大清早的,他人還未睡醒,官差就來捕他,現在,正處於懵懂狀態。
湯弈將認罪書往地上一扔,「你自己看!」
高掌柜拿起認罪書,細細一看,險些嘔出一口老血,「大人,這純屬妄言,草民冤枉啊,這定是星月樓搞得鬼……」
「是不是的,一問便知!」
湯弈道完,讓人一碗水潑醒了刀疤男。
刀疤男渾渾噩噩,待他睜眼,面前就出現一個放大的臉。
高掌柜大聲質問,「你是誰,我與你無冤無仇,為何害我?」
刀疤男被搖晃的又要暈厥,幸而旁邊的官差拉住了高掌柜,才沒讓他繼續昏睡。
他咬著牙不解釋,也不說話。
解釋了又有什麼用,他確確實實去了星月樓鬧事,宋嬌又是縣令的紅顏,這件事情若是被縣令知道了,他的結局只會更慘。
所以,他選擇沉默。
高掌柜百口莫辯,湯弈真心懶得管這等破事,當即下令,將二人押入大牢,先關起來。
這個邱妍,無端將人送到他這裡,自己卻在遠遠看戲,讓他心裡很不舒服。
邱妍、邱大禹、宋嬌還有高遠張明五人就站在縣衙不遠處。
邱大禹、高遠和張明三人本想著去大堂作證,怎知,根本就用不到他們。
邱妍眼睜睜看著高掌柜和刀疤男被押入牢獄,她在想,這男人為何不供出真正的幕後之人,他們之間,到底是什麼關係。
莫不是,她想多了,一切,都是湊巧?
若不是那男人昨晚上被邱大禹一刀給捅的暈厥,她指定還要逼問。
剛這般想著,邱妍就看到了遠方的一抹倩影。
那人和她一樣,也在遠遠觀望著縣衙一幕。
不是別人,正是胡鶯。
恰在此時,湯弈退堂而出,迎面上就看到遠方的宋嬌,抬腳就走了過去。
他無視邱妍等人,直接看向宋嬌,溫和問道:「嬌嬌,你怎麼來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