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能想要逃跑，卻是被那人一把揪住了衣領。
周圍人議論聲仍不絕於耳，
「這小女娃，可真冒失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他是小女娃，興許是個男娃呢。」
「看穿著啊，他身上穿的，明顯就是女娃的衣服。」
「哦，女娃有這麼淘的嗎？我看是個男娃。」
「……」
周圍變得沸沸揚揚，百姓們一個個的，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那人伸臂，欲將顧小然高高拎起，但顧小然閃的快，那人愣是沒能得逞。
顧小然轉身欲跑，卻見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，開始大哭，
「哪家的頑童，你們做父母的，究竟是如何照管自家孩子的……誰來為我評評理啊……」
她一聲賽過一聲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，
顧小然尷尬的，想原地消失。
他想要逃跑的，但看著那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沒跑。
他一張口，
「奶奶、」
怎知，他兩字剛出，周圍又一陣鬨笑，有的還彎著腰，一手痛捂著肚子。
那人卻是哭的更凶了，
「啊、哪個是你奶奶，哪個是你奶奶……啊，這誰家的頑童…要命了，竟然喊我奶奶…」
不是奶奶？可這聲音，確實沙啞。
顧小然……
「…你別哭了，我陪你還不成嗎？」
「你倒是陪啊？你家大人呢，難道就沒人管你嗎？」
第305章 死循環
顧小然再次打量一眼面前的人，
身材瘦小，面色蠟黃，臉上也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。
她渾身上下，只被一身粗布麻衣包裹在內，衣服上，灰黑色的補丁依次疊加著補丁，顯然，也不合身，
這衣服也不知道幾輩傳下來的，被她穿了多少年了。
顧小然覺得，這人一身裝扮，像極了樹上的一種飛鳥，
——麻雀。
「嬸、嬸子，您別哭了，多少錢，我陪你。」
「誰是你嬸子，哪個是你嬸子……這誰家的頑童，還有沒有人管了…」
她邊哭，邊四處相望，可就是看不到這頑童的家人過來賠錢。
「誰家的頑童，怎麼就沒人管呢…」
「姐姐，您別哭了。」
就因為這聲姐姐，小姑娘哭聲戛然而止，抬眸，眼淚汪汪的看著顧小然，看樣子，好不可憐。
「你家大人呢，讓你家大人出來說話。」
「我爹爹和、和我、娘親就在附近。」顧小然說到娘親的時候，明顯話頓，本能有些發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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