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峰一襲白衣,風度翩翩,從不遠處趕了過來,他的眉宇間滿是溫柔,神采奕奕,春光滿面。
想來這幾日應當和落雪相處的不錯。
竇雲儀看了一眼顧長生,輕笑一聲,「還真是說曹操,曹操到啊!」
顧長生有些不解,「雲儀,曹操是何人?你剛剛為何要那麼說?」
竇雲儀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了落雪,「你是來和我道別的,對嗎?」
落雪點點頭,眉宇間滿是不舍,「他擔心梅兒出事,想去北疆看看情況。」
歐陽峰一手背在身後,搖搖頭,「娘子,我何時說我擔心歐陽梅那丫頭了?她有大皇子在身邊,怎麼可能會有事?」
落雪瞪了歐陽峰一眼,他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。
這些時日,落雪也聽說了不少皇宮中發生的事。
她很早之前就想來皇宮找竇雲儀,但歐陽峰卻說,「這件事必定是竇雲儀和顧長生兩個人的計劃,你還是莫要去了,省的添亂。」
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她至今都沒來皇宮一趟。
如今看到竇雲儀和顧長生呆在一起的畫面,她便知道歐陽峰說的都是真的。
竇雲儀和落雪聊了半個時辰,覺得時辰差不多了,竇雲儀便讓他們儘快趕路,省的路上耽擱了時日。
他們也沒有多呆,一躍而起,便離開了皇宮。
顧長生雙手背在身後,盯著遠去的背影,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,「如今這皇宮還真是人人都能進的。」
竇雲儀起身坐在了太陽下面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「這不都是你自己搞的嗎?」
說起來,最近這幾日撤下暗衛的人可不就是顧長生嘛?如今卻在這裡嘟嘟囔囔的。
顧長生笑了笑,「這不是為了試探出霓彩蓮的最終目的嗎?」
竇雲儀摸索著下巴,眼帘微微下垂,「長生,你有沒有覺得霓彩蓮這個人,其實沒什麼腦子?」
顧長生沉默片刻,搖搖頭,「這可不一定,有些人就是善於偽裝?」
「若她真的善於偽裝,每次做的事也就沒那麼明顯了,幾乎只要看到她的臉,就能猜到她下一步想做什麼。」
「你這麼說也沒錯,但那孩子總不可能真的是我的吧?」說這句話時,顧長生的聲音極小。
可還是被竇雲儀聽了去,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,陰陽怪氣的說了句,「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?總不可能是先皇遺留在民間的子嗣吧!」
「且不說先皇在民間有沒有留下子嗣,就算是真的留下了,也不可能和你長得一摸一樣。」
畢竟顧長生的母妃很早之前就沒了。
縱使滴血認親不准,但顧流雲和顧長生長得那麼像,說他們不是父子,怕是都沒人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