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去的路上,顧長生將朝堂上的事說了出來。
這件事在很早之前,竇雲儀就已經想到了,果然最終還是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。
所有人的思想都已經被禁錮住了,在這樣的情況下,很難讓人改變自己原本的想法。
竇雲儀眉頭擰緊,神色難看的說道:「長生,這件事等科舉考試結束了之後再說,最近這段時日,你還是莫要和大臣有任何衝突了,我擔心他們有可能會告老還鄉。」
顧長生怎麼也沒想到,竇雲儀竟猜的這麼准,「今日確實有幾個大臣想要辭官回鄉,不過都被我拒絕了。」
「有幾個身體不好的,我也已經派太醫為他們診脈,除非真的有問題,否則,我是不會讓他們離開的。」
就算再怎麼不滿女子參加科舉考試的事,也不能將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。一個個都辭官返鄉,用什麼人?
總不能上朝時,朝堂之上整日都空無一人吧!
在發生了這樣的事,用這樣的方法是沒用的,那些大臣們肯定會在背後搞事情,若要一勞永逸,還得解決最麻煩的那個。
竇雲儀眉頭擰緊,低頭陷入了沉思,「長生,最近這幾日你派人盯緊文太傅,並好好調查一下他,看看他平日裡喜歡什麼,不喜歡什麼。」
顧長生疑惑的看著她,「對於文太傅,我多少有些了解,不知雲儀問這個做甚?」
竇雲儀神色嚴肅的說道:「必須要從文太傅下手,才能解決這個問題。」
整個朝堂之上,若顧長生不滿意,又或者是說出了什麼,其他人都是一言不發,也就只有文太傅一人敢站出來,說出自己的想法,不懼不怕。
雖和文太傅並未見過面,但竇雲儀也猜到,此人應該是個老古板,不過,沒什麼壞心思。
必須得從改變這人心中的想法開始,只有這樣,其他的計劃才能繼續施行。
之前青鳥已經被調走了,黑澤也留在了雲城,陪在了春瑤身邊,如今竇雲儀的身側,已經沒什麼人可用了。
回到了房間裡,竇雲儀坐在椅子上,「長生,你再調給我一些暗衛唄?我現在身邊已經沒人能用了,很多想辦的事,都辦不了。」
對於竇雲儀的要求,顧長生幾乎都是有應必答,從來沒拒絕過,他點點頭,「好。」
他伸出手,從懷裡拿出一枚玉佩,玉佩上方刻畫著兩隻虎,它們張大嘴巴,擺出一副兇狠異常的模樣。
「這個是用來調動暗衛的令牌,只要你有這個,你就可以隨意調動所有的暗衛。」
竇雲儀拿起桌上的玉佩看了許久,不得不說,這玉佩的質地確實不錯,光是摸著,都感覺很舒服,要是出去賣的話,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。
當然這種想法,她也只是想想,並不會真的去做,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,看向顧長生,「你就不怕我讓這些暗衛刺殺你,然後奪走你手中的一切嗎?」
顧長生溫柔的笑了笑,伸手捏了捏竇雲儀的鼻樑,「若雲儀真的想這麼做,我還能活在現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