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什麼?」她轉身看著方寸久。
「沒事!」有時候他覺得他這個媽真的不靠譜,小學時說要開家長會還要方寸久提醒她,帶他去逛商場經常是他找到出口,她做生意還不錯,在生活中總之很傻,他也知道她努力了,可是不盡如人意又有什麼辦法?
突來的狂風把九哥身上的毛吹向了一邊,再一陣風像要把它身上的毛全部拔起來。它站起來搖了搖腦袋,伸了個懶腰向屋裡走。
「蕭望,把院子裡的衣服收了!」周金枝在院子裡喊,眼看就要下雨,還有曬著的被子,她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。
蕭望慢吞吞從屋裡走出,周金枝抱著幾床被子在門口遇見打著哈欠的兒子,他一覺又睡到了中午,「想要好好睡個覺都不行!」
「快點!」周金枝催促。
「只一隻眼睛,也要我能看見啊!」他又跟著周金枝回到了屋裡,「對面是個醫生,要不你去給我討點藥?」
「快去收衣服!皮子又發燒了?!」
蕭望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到門外,狂風卷得他退了步,光頭強的白色毛巾變成鴿子煽動翅膀滿天飛。但這又是一群受傷的鴿子,歪著身體翅膀高低不平,在空中打著滾兒,自己無法掌握方向,只能跟著風走。蕭望單眼看視野似乎狹窄了許多,看見翻飛的毛巾感覺視野又開闊了起來,他逆風走了幾步,伸手抓住一條毛巾,還有好幾條高低不一地繞在他周圍,他一招破竹連續抓住了好幾條。
有一隻沒了風墜在地上,他躬身準備撿時風來把它吹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,跟進跟進再跟進,每一次撿拾都落空。「我就不信了,今天拿你沒辦法!」他摘掉右眼的眼罩,像支離弦會轉彎的箭跟在毛巾後面。毛巾隨風越過巷子,穿過院牆,掛在章家院裡的木樁梢頭。
天空風起雲湧,大有波濤澎湃之勢,天空形成一道黑白夾雜的光柱,仿若從中會泄下一條瀑布。
架下的紫藤花瓣風掃一層就輕一層,滿院子飛舞。方便麵抱著幾棵大白菜在院裡叫著方寸久,每喊一聲風就灌進肚子。一喊一吸,一叫一吐,風來又出去,出去又進來。
齊奶奶早上擺攤前弄了幾棵白菜堆在屋檐下叫他給章家送去,他一直捱到了現在。「一起去送白菜?」方寸久想到是去章林生家,便答應了。昨晚齊奶奶走後歐陽詩憋不住把自己猜想的章家的情況給方寸久聽,他自然是全部聽進去了。
章林生早上醒來,發覺床頭柜上多了碘伏、棉簽和創可貼,心情開闊了許多,昨天他在心裡抱怨了柳珍一整晚,看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。生活遠不是有一雙眼睛就能夠懂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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