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師沒有立刻回答,默默喘口氣吞了口口水後道:「是凌樓!」
凌樓在屋裡聽得白老師如實回答氣得在心裡罵了他幾句,又拍著地面恨不得將白老師千刀萬剮,處以極刑。這人真該死,幹什麼說實話,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大男人無心或有意關在家裡,傳出去他顏面何存?
「凌樓,凌樓怎麼會?」楊燕以為她兒子已經上班去,這時還沒回家吃飯心裡正覺得奇怪,此刻更為奇怪。
「他喝醉了!」白老師邊說邊開門,一股刺鼻的泡麵味劈頭蓋臉砸過來,他只好轉身靠牆讓那股味道散開些。凌樓趕緊整理了衣服又抹了把頭髮,面部僵硬地走出來,「下午遇見白老師談得高興,就多喝了兩杯,沒想到就醉了!」他臉部肌肉由僵硬變得難堪。
楊燕沒有多說,兒子都這麼大了,當面追問他怎麼沒去上班拂了他的面子。「回家吃飯吧!」說完又向白老師寒暄了幾句才走,齊奶奶也叫白老師去吃飯。
「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,幹嘛跟他這麼客氣!你早點生我現在就有那麼大的兒子了!」他對白老師對他的出賣頗不滿意。
「你出去就出去,幹嘛把門鎖上?」看楊燕和齊奶奶走後凌樓問。
「故意的!萬一你發酒瘋跑了怎麼辦?」
「我什麼時候發酒瘋了?」
白老師指著扔在磚上的暗藍外套,「你不提起我還忘了,那就是你喝醉後不受控制的傑作,你帶回去洗了吧!」
「哎——嚇我一跳!」客廳里的燈亮著,異常安靜,凌穹以為沒有人,從沙發冒出的頭唬得她神經緊繃。看清是凌樓後心鬆了下來神經也鬆了。
凌樓臉色灰白,頭髮蓬鬆,凌穹看他較昨日老了四季。「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蕭愉姐!」她走過去坐在沙發,此刻她覺得應該對她哥哥說幾句安慰性的話。
「或許吧!」他昂頭看著天花板。
「一語成讖啊!」
「我嗎?」她之前確問過凌樓蕭愉是否同他提起分手的事。他沒有看清,因為一直以來都身在其中,從蕭愉來的第一天就陷在重逢的歡喜中了,看不清自身,也沒有看清對方。
「你有沒有覺得,你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喜歡她?」
凌樓想了想,理了理衣襟,平靜道:「也許吧!」
「最近好像總是看見蕭老師啊!」白老師出校門時遇見蕭愉。蕭愉莞爾一笑,「以前遇見了怕是當作沒有看見吧!」
「沒有,絕對沒有——」他帶著笑辯解。
「您可變了很多了!」
「是嘛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