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女人孩子們散去,歐陽詩把屋子收拾了,熱得她出了一身汗,洗完澡腰酸背痛,躺在床上後發覺床的另一邊沒有小頭爸爸,拿不準他究竟回來了沒有,就去問了兒子,兒子也說沒回來,就一定是沒回來了。剛做完手術本來就沒有痊癒,要是喝了酒在哪裡摔了跤,又該怎麼收場,她越想越心慌得厲害,在玄關處換完鞋,還沒走出門,便聽見說話聲。
章醫生和白老師一人夾著小頭爸爸的一隻胳膊走過來了。他們是在院門口碰見白老師的,拉著他一起去了酒館。後來又叫了凌樓,喝著喝著白老師和凌樓就到了一張桌子,他們沒喝酒,吃了半碟子花生,聽爸爸們說話更有意思。
白老師問了凌樓蕭愉的情況,對方搖頭,「已經沒有聯繫了,分開後想了很多,確確實實,她面對我很少主動說話,她心裡的那扇門,我打不開,祈禱她遇見一個更好的人吧!她教會了我很多,我挺感激她的。」
凌樓神情平靜,白老師順了一口氣,「一直想跟你說清楚,我跟蕭老師就只是認識的同事關係而已。」
凌樓笑,「我知道,我為我之前的魯莽跟你道歉,怎麼說呢?我就是想當著蕭愉的面,不想掉面子而已。」說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神秘一笑,「聽說章醫生把女兒許配給你了?」
白老師想到章立早義無反顧的神情,突然口拙,凌樓接著說了起來,「挺兄弟一句,不要想得太多,順其自然就好,感情這東西,誰都說不準。」
「是啊,誰能說得准呢?」白老師感嘆。
光頭強和老好人喝得一塌糊塗,老好人交到了凌樓手中,想到小頭爸爸做完手術沒有痊癒,也是真害怕他在回家的路上出意外,便安排了白老師和章醫生兩員大將保駕護航。
風裡送來刺鼻的酒味,歐陽詩並不覺得那股味道刺鼻,反而感受到了別樣的芬芳。「做完手術才多長時間,怎么喝這麼多酒,是不想要命了嗎?」她扶住小頭爸爸,隨口抱怨了幾句。抱怨完又向兩個人道謝。
「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!」章醫生揉了揉肩膀道,白老師沒說話,他不知道該如何對章醫生說章立早的事,章醫生向外走,他也跟著向外走,踩著前面人的影子。「你有心事?」走出院門兩人向左向右還沒分開時章醫生開口問。
白老師愣住,「啊,沒事兒!只是,今天對不住您了!」
「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!」章醫生以為說的是送小頭爸爸回來之事,又道,「趁著放假,你也放鬆放鬆吧!下學期你也要去帶高一的新生了吧!」
白老師點頭,章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「孩子,好好干,後半生會不一樣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