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正豪不敢大意,態度堅決。
楚淺翼陰冷的怒視了他一眼,雙手一翻,手中已多了一面腰牌,腰牌上清晰的寫著,雲蒼國三皇子文玉。
沒想到這楚淺翼竟真的是雲倉國的三皇子,這下西門正豪不敢多說什麼。
「好,進宮,」這種事只能進宮了,他可沒權利處置這樣的事。
午時三刻已過,楚家人未斬,一併拉入兵部大牢中,西門正豪陪著楚淺翼進宮。
琉璃宮。
慕容流尊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一陣愕然,他已派出暗衛查過了,知道最近有雲倉國的人在臨安城活動,所以相信今日午門口一定會劫人。
只是沒想到,這楚淺翼根本不是楚家人,而是雲倉國的人,他怎麼會是雲倉國的人。
「你說你是雲倉國的三皇子?」
「是的,弦帝,」楚淺翼一掃之前的不正經,難得的端莊,沉穩內斂的開口,周身的貴氣,優雅的出示了自已的信物。
他原來竟真的是雲倉國的三皇子文玉。
那麼為何雲倉國的皇子會成為右相的公子呢?高座上的皇帝,臉色陰驁難看,沉聲開口:
「現在你是以雲倉國的三皇子身份光臨我弦月,不知道三皇子為何阻止我弦月西門將軍行刑。」
楚淺翼淺淺的笑起來,他的桃花眼眸蕩漾起清風曉月般的光澤。
「弦帝,其實右相併沒有幫助北津王,那三千守備軍是我調用的,可是我不是楚家人,那麼弦帝以什麼立場來斬楚家人呢?」
慕容流尊陰沉著臉,眸底是黑色無邊的深淵。
他知道楚淺翼說的是事實,如果楚淺翼不是楚家人,那麼他就沒有實際的證明來定楚家的罪。
那三千守備軍能證明是楚大公子用兵符調用了他們,可現在楚大公子根本不是楚家人,而是雲倉國的三皇子,如果他斬了楚家,必然要有個說法。
「你!」
慕容流尊怒瞪下首,忽爾笑了,好似一瞬間沐浴了雨露:
「很好,朕是小瞧了你,文玉,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,朕現在想知道,你是如何偷天換日,做了楚家二十多年的兒子,卻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國之尊貴的皇子的?」
楚淺翼揚眉,凝目,倒是收斂起笑意,臉上是一抹認真。
其實他寧願自已是楚家的一個普通的人,那樣,他早就會勸爹爹交出兵權,但他不是,他生來的使命,就是擔負著要攪混了弦月,乘亂挾天子以令諸候。
這樣雲倉國表面上仍是一個國家,實際上卻是一國兩制,可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,那語嫣有點痴心,竟然愛上了皇上。
不論他們如何做她的思想工作,她就不肯在皇上身上用詭計,所以這最後的局面還是打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