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果他沒記錯,這男人對無情的手段是何其的殘忍,明知道他渴望親情,竟然還百般的折磨他,他根本該下地獄,不過他懶得管他們皇室中的事,陰寒冷硬的開口。
「我要的是解藥,不是懺悔。」
花文博一聽這男人的話,憤恨不已,不過不待女皇開口,便從袖攏中拿出兩種解藥來,他看了一眼,然後恭敬的開口:「這是解藥,我早就準備好給他們送過去了。」
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早有準備,女皇的氣又消了一些,冷冷的揮了一下手,立刻有宮女走過來,接過解藥,遞到女皇的手邊,而女皇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。
「你去冷宮反省思過吧,如果那個孩子原諒你,願意回來了,你就回你的殿閣,否則你的下半生不准出冷宮半步。」
花文博大驚失色,叫了起來:「皇上。」
他之所以這麼賣力的演戲,就想讓她放過他一馬。
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,他都懶得演,飛快的抬頭,接受到女皇的威儀,雙目如炬的怒視著他,當下不敢再說什麼。
雖然他盎術厲害,但是女皇武功高強,而且戒心十分大,並不是輕易對付的。
這麼多年來,她一直獨居,只有寵幸他們了,才會出現在他們的宮殿,而且很快便走,所以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,沒想到最終還是走進了冷宮。
他不甘心,花文博暗暗發誓,抬頭望向一直端坐在女皇身側的弦帝,眼瞳幽暗不明,高傲的起身,姿態優雅的離去。
月華亭,女皇把兩包解藥遞到弦帝的手上,緩緩的開口「把這個藥送給那個孩子吧,並請他原諒我的疏忽,如果他願意回來,我會補償他的。」
這是她欠他的。
弦帝不說話,伸手接過解藥,借著亭中的燈光,看了一眼,那兩包藥上,確實寫了字,一眼便可分辯出哪種是什麼解藥。
弦帝站起身,抱拳謝過女皇。
「如果這藥沒有用,只怕還要麻煩女皇陛下。」
「好,」女皇揮了揮手。
弦帝身形一拭,領著亭邊的幾個手下,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,女皇疲倦的望著眼前的一切,難道她真的老了,很多事處理起來,都有點力不從心了。
夜越來越深,早春還很涼,亭外的手下走進來,恭敬的開口:「皇上,回宮休息吧。」
「好,走吧,」一行人消失在月華亭內,諾大的皇宮一片冷寂。
望月樓,後面獨幢的小樓之內,最豪華精緻的房間內,一身華衣的慕容流尊,狂放的斜靠在軟榻之上,姿態隨意慵懶,誘人至極。
可是那不經意流轉的眼眸,卻又波光詭異,讓人不敢直視。
門外響起沉穩的聲音:「他在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