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過來,是有要事見他。
「流昭,想必你們也得了消息,現在的離京一片動亂,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?」
他的話音一落,慕容流昭眼神陡的冷寒,唇角勾出冷笑,心內暗忖,文玉啊,文玉,你還真的想一而再,再而三的欺騙我嗎?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嗎?面上不動聲色,淡淡的開口。
「文三皇子準備怎麼做?」
「我們兩家可以聯手,推波助瀾,凰轅國亡了,我們正好分得一杯羹。」
文玉話音一落,慕容流昭猛的起身,陰森森的怒視著他,冷蔑不屑的冷哼:「文玉,沒想到你現在這么小人,滾吧,這裡不歡迎你。」
「你?」文玉沒想到慕容流昭如此大的火氣,當下臉色陰驁難看起來,雖然從前他做得不對,可現在他是雲倉國的三皇子,在身份上和流昭是同樣的,而且都是使臣,他過來是因為念著舊情,這是兩家都討利的事,沒想到他竟然變惱。
文玉的臉色幽幽暗暗的,最後一咬牙,抱拳沉聲開口:「請便,隨便你怎麼樣?真是好心沒好報,也不想想這凰轅國緊臨著你們弦月的邊境,當然是你們得利大,我們能占到多少光。」
他說完,人已往外走去。
正廳,慕容流昭根本沒把文玉的話放在心上,他只是感嘆,所有的一切都在青瑤的計算中,只怕六國會儘快出手。
是夜。
月光朗朗,街道兩邊的梧桐像是被清光洗過一般,顯得格外的清亮。
風起,微涼的風帶走初夏的悶熱,一行幾道身影小心的避開巡城的士兵,一路直奔皇宮而去。
為首的正是莫優,身後緊跟著南安王,和他的幾個手下,還有青瑤和莫愁兩人,她們都易過容了,連衣服都換成了宮廷專用的宮女服裝,而莫優身著一件深藍色的太監服。
幾個人停在皇宮高大的城牆下,青瑤一招手,幾個人圍攏過來。
她內瀲沉穩的開口:「流昭,你一定要小心行事,千萬不能讓對手發現是我們弦月動了手腳,另外保護好自已,大火一起,你們就撤退,第一時間趕回驛宮,以免其他五國的人懷疑,還有火勢一熄,那大皇子一定會派人查探驛宮的消息,我們不能落人口實。」
「是,放心吧。」
慕容流昭一點頭,身形已如飛鳥,手裡拿著地圖,飛快的躍上高大的城牆,他身後的幾個手下提著幾壇酒亦緊隨其後而去。
對於火燒國庫的事,青瑤倒不擔心,因為她讓流昭帶了幾壇酒,酒這東西,易燃,只要灑在國庫四周,很快便會燃起沖天的火勢。
她現在擔心的是凰轅國的皇帝,他是否真的病重到神智不清了,如果真的神智不清,如何讓他立遺召呢?青瑤的眼神陡冷,沉聲開口:「我們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