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若再不服藥,他的病就沒救了。」
「雲姑娘,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公子。」
一刀一聽雲笑的話,早急哭了,雲笑早已習慣了他一個大男人的哭。
倒是坐在他身側的慕容有些受不了,冷冷的望著一刀:「還是個男人嗎?哭什麼。」
「你懂什麼,要是我們公子沒命了,我也不活了。」
一刀根本不以為自已一個大男人哭有什麼不好,反而哭得更厲害了,而且還狠狠的瞪著慕容沖。
「好了,別吵了。」
雲笑放了血,開始施針,聽到身邊的說話聲干擾自已,不由惱怒的開口喝止。
一刀立刻閉嘴,不敢再說什麼,雲笑施了針,那夜無昀的疼痛減輕,醒了過來,望著給自已動手的人。
想著這個京城裡傳聞得最多的女子,人人都道她是一個傻子。
可誰知道她不但不傻,相反的醫術相當的高超,真的讓人有點難以置信,如若不是親眼所見,他真的不會相信。
「謝謝你。」
夜無昀微啞聲音響起,他的寒毒已經很重了,雖然她說過會治好,可是自從夜府遭到不幸,他就再也沒有喝過藥,如若不是因為夜府的幾十條人命還在牢中,他只怕早就放棄了。
「你若再不服藥,只怕很快就沒治了。」
雲笑冷著臉,想到若是這男人死了,自已以前的一番心算是白廢了,而且即便夜思源有罪,她並不認為夜無昀有什麼錯,一個十幾歲便被人下毒的人,他有什麼過錯呢?
雲笑收了針,開了藥單,吩咐一刀到前面去找夥計抓藥,然後讓夥計煎了給他們家公子服下,就不會有事了。
以後切記要他按時服藥,按時放血,即便不在她這裡,也可以自已放一些血出來,寒毒就不會發作了。
一刀認真的點頭,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了,拿了藥單下樓去辦事。
房間裡,只有雲笑和慕容沖,還有睡在軟榻上,臉色蒼白的夜無昀。
他微瞼上雙目,那長長的睫毛輕眨著,肌膚白得透明,好像連細細的血管都能看得見,一個男人安靜躺在哪裡,竟然像一個沒有生命力的娃娃一般,那麼純明,令人不忍傷害。
雲笑正打量著,坐在她身後的男人可就不樂意了,臉上罩了寒芒,嘴角緊抿,輕輕咳嗽了一聲,雲笑奇怪的挑眉:「慕容,你怎麼了?」
「我胸口悶悶,不知道是受了涼還是怎麼了?」
慕容沖忽然有氣無力的開口,那頭便搭到雲笑的肩上去,似乎真的生病了……
雲笑一聽慕容的話,早掉頭望了過去,只見這男人,一隻手捂住胸口,有氣無力的樣子,似乎真的生病了,她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慕容沖的身上,忘了去打量夜無昀。
「你沒事吧。」
雲笑伸手給慕容沖號脈,很快便發現這傢伙哪裡有什麼不好的症狀,前思後想一下,唇角勾出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