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記著暗中保護她的慕容呢,他還什麼都沒吃呢,誰管她那死皇帝啊,沒人理自已正好,雲笑輕悠的步出了連葉亭,現在不走更待何時,難道還等著人來捉自已不成。
景福宮門前,車輦仍安靜的候著,雲笑剛上了輦車,便聽到輦車外面氣吁喘喘的呼氣聲,原來是小亭子安頓好了皇上,跑了過來送雲笑。
「冷月公子,奴才就不親自送你出宮了,讓這些小奴才們送你回去。」
雲笑掀簾往外面望,優雅的淺笑:「有勞亭公公了,回去吧,好生侍候著皇上。」
「是,冷月公子。」
小亭子應了,朝輦車外面駕車的兩個小太監輕喝:「一定要把冷公子安全送到外宮門,否則小心你的腦袋。」
「是,是,亭公公。」
雲笑和小亭子揮手道別,輦車緩緩往宮外而去。
直到此時,雲笑提著的一顆心才略放鬆一些,周身的冷汗,鬢髮濕漉漉的,說實在的,她不是怕死之人。
可是她害怕的是盜不到玉龍符,這將會使多少人失望啊,而且慕容的皇位短時間拿不回來,這才是她最掛心的事。
輦車外,夜風颯颯,呼嘯而過,一路往外宮門駛去。
夜清冷而寂渺,天上高倨的月,流瀉出淡淡的光線,清光籠罩著大地。
枝葉婆娑,花香馥郁。
輦車穿過重重斑駁的暗影,很快啟出了內宮門,往外宮門而去。
外宮門前,一隊精兵已不是先前的那一些人,對於皇宮送出去的人,只例行公務式的查了一下,便放行了。
雲笑下了宮中的輦車,上了先前送自已過來的輦車。
馬車內,不大的空間裡,此時已端坐了一個面容沉浸如水的男子,寬大的流雲袖一伸,已緊緊的攬了她過去,摟在懷中,緊緊的箍住,好久沒放開,馬車緩緩的順著長巷駛出去。
雲笑輕伏在慕容的懷中,聽著他激烈的心跳聲,知道他很擔心自已,不由揚起臉去看他。
狹長的眉梢挑起,那一潭比古井還黑的幽瞳散發出濃密的擔憂,性感的唇角隱有些暗冷,嘆息聲慢慢的在馬車之內響起來,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。
「笑兒,剛才真是令人擔心哪。」
是啊,他是看到了那男人輕吟的畫面了,不說他,就是自個兒也嚇得半死,就是現在還心有餘悸呢?
「別說你了,我也嚇得半死呢,都懷疑自已的雲羅醉怎麼就沒用了呢/,幸好是虛驚一場。」
雲笑清絕的臉上揚起笑意,慕容沖不太習慣她的假面具,伸手便取下了面具,露出她本來的面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