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,那我去求皇上。」
解蘭說完,和金佳麗道了別,領了小丫頭出了後宮往前面而來。
百花凋謝,金縷玉杆,湖波明淨,落花吹滿地,掩沒了香徑,風起,好像舞起了花雨。
上書房裡,一身明黃龍袍的鳳邪陰沉臉,涼颼颼的盯著自個的手下,鳳眉輕挑起來,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閃著山雨欲來的狂暴,唇角浮起一抹涼薄的笑意,森寒的冷哼。
「看來你們兩個很閒,竟然在皇宮裡激烈的打鬥起來,難道沒事可做了?」雖是簡單的話,可那凌寒卻如霜至。
戰雲和趙玖知道皇上在生氣,那隱忍的怒火才是可怕的,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,卻如重鼓落在他們的心上,寒顫若驚,動也不敢動一下。
他們再狂傲,眼前的人一言可覆滅他們,他們還沒傻到自不量力,低垂著頭一言不發。
「說吧,為了什麼打起來的,」鳳邪唇角閃過嗜血的玩味,他倒是好奇這兩個人為了什麼事能打得如此拼命,明明不相干的人竟然能拼個你死我活的。
「他?」戰雲和趙玖同時指向對方,兩張俊臉在一怔後停住了嘴,後知後覺的想到,如果自已把皇后娘娘說出來,娘娘一定會遭到皇上懲罰的,兩個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,面面相覷。
鳳邪漆黑的瞳孔幽暗陰寒,陡的冷冽,這兩個有什麼事瞞著自已嗎?正待沉聲逼問,小玩子從門外輕顫顫的走進來,小心的開口:「皇上,解蘭公主求見?」
「她來幹什麼?」鳳邪口氣不耐的冷哼,精緻的五官上,眉輕挑,眼森寒,唇角浮起絲絲冷氣,連諾大的上書房裡都想冰凍住了一樣。
所以小玩子才害怕,格外的小心,他可不想被懲罰,低瞼著眉恭順的望著腳面,等候皇上的命令,心裡把戰雲和趙玖家的祖宗都罵了一遍,真是沒事找抽。
最好讓皇上把他們抽筋扒皮,看他們下次還敢惹事生非,罵歸罵,嘴上可不敢馬虎。
「稟皇上,奴才不知道,公主一臉焦急,好像有急事找皇上,一再的央求奴才進來稟報,奴才說了皇上正在處理政務,可是公主堅持不肯離開。」
小玩子為了證明不是自已的錯,說了一大堆,鳳邪冷哼一聲:「好了,讓她進來吧。」
戰雲和趙玖一聽皇上的話,同時鬆了一口氣,還以為皇上不計較了,趕緊恭身:「屬下等告退了。」
「一邊站著,朕問你們的話,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,會有什麼樣的後果,相信不用朕一再提醒你們吧。」
冷冷的警告,戰雲和趙玖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,這可怎麼辦,如果他們一說出娘娘的事來,娘娘一定會被重罰的,兩個人一想到這個,彼此間怒目相視,退到旁邊。
解蘭領著貼身的丫頭跟著小玩子身後走進上書房,對著鳳邪盈盈福了身子請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