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那匹馬,還是軍中給配的呢,要不然,光憑他五十兩的年俸,咱們家肯定也是買不起那麼好的馬的。
對了,咱們聊城裡頭,除了王爺之外,官職最高的,左不過是知府大人了。
四品的知府,據我所知年奉不過百兩有餘,一匹北地的好馬,據說最便宜也得二百兩呢!
這位夫人家裡頭的大人,肯定是從都城來的朝官,年奉一定很多。
要不然我瞧著咱們知府大人買匹北地的馬都累的慌呢。」
同知夫人支支吾吾,「我家老爺是本府同知,只是.....只是我,我擅長打理家財......」
「啊呀!」陳冬月一驚一乍,「那同知大人可真是好福氣啊,娶了您這麼擅長理財的夫人!」
「呵呵呵呵。」同知夫人笑得多少有些尷尬,不欲與陳冬月再多言了。
她哪裡知道,自己只不過揶揄了陳冬月一句,這女人居然敢在王妃面前,大放厥詞。
差點兒把他們家大人私下受賄這樣的事兒,都給捅破了。
同知夫人哪怕這會兒想回嘴,都不知道自己何從下口。
她怕自己一會兒說多了,再被陳冬月給繞進去。
現在可是在康王府,收不了場可如何是好?
所以她只能選擇閉嘴。
當然,知府夫人對陳冬月的言論也很是惱火。
說話就說話,怎麼的還扯到大人們的年奉上去了?!
錢的事兒,能隨便說嗎?!
真是沒見過如此市儈的女子。
讓人心生厭煩。
孫夫人斜眼看了陳冬月兩眼。
「怎麼了孫夫人?」陳冬月這會兒並不想受人家的白眼,所以便直截了當的問,「您瞧我是哪裡不妥當嗎?」
「王妃向來高雅,宋夫人開口閉口都是錢,未免太過俗氣。」孫夫人自然也不是好隨便拿捏的。
「呵呵呵呵,」陳冬月扭頭就跟坐在主位上的王妃道歉,「民婦只是一介鄉民,每日想的不過就是吃喝拉撒的事兒,所以難免粗鄙,還請王妃見諒。」
康王妃能怎麼說?
總不能說,不,本王妃不能見諒。
她都說了自己粗鄙了!難道還真要跟這女子一般見識嗎?!
所以康王妃也只能深吸一口氣,緩緩開口道:「行了,沒什麼粗鄙不粗鄙的,吃喝日常,都是每個主母都要考慮的事兒。
本妃聽王爺說,你家宋柯剿匪很是得力,你作為他的賢內助,自然也是有功的。」
「謝王妃誇獎,」陳冬月對誇獎也是照單全收,「民婦以後,一定會繼續努力,協助宋柯剿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