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嗅嗅,嗅嗅......」一直喜歡跟著土根的宋志剛,此時也圍到了『串兒』身邊。
狗子圍著那人轉了三四圈,居然抬起了腿,想往『串兒』身上撒尿。
「走開啊宋志剛,」陳冬月一把推開了狗子,「被你撒了尿,姚大夫還怎麼給人瞧病?!」
猝不及防被推出去的宋志剛,一個沒站穩,尿了自己一腿。
狗氣得朝『串兒』汪汪直叫喚。
反正在它眼裡,自家主人肯定沒錯,錯就錯在那『串兒』的味道實在是太銷魂了,害得他只想在那人身上做個標記。
在門口吵嚷了能有七八分鐘,陳冬月這才拖著人去了姚大夫屋子裡。
別問她為啥不把人扛起來。
實在是......她聞了一路的餿羊肉串兒的味道,再聞下去她都快吐了。
而姚大夫,也正如君瀾說的那般,看到『串兒』血呼哧啦的小腿,和昏迷不醒的狀態,眼睛直冒光。
「傷得挺重啊,」老大夫搓了幾下手,「這可不好治啊。」
「這人對宋柯應該還挺有用的,儘管不好治,姚大夫也要盡力而為啊。」
這話,陳冬月說得是非常誠懇的,好似真的非常關心這人的死活一般。
她似乎已經忘了,『串兒』是怎麼會血呼哧啦地躺在地上的。
「行,你把人放小床上吧。」姚大夫說完,又問了一聲:「我這診費要不要倒也不重要,問題買藥的錢......」
「跟宋柯結。」陳冬月想也不想,便這般答道。
「那行,」姚大夫點頭,「你把人搬.......別.......」
「什麼?」已經把人甩到了床上的陳冬月,拍了拍身上的灰,看向了姚大夫。
姚大夫倒吸一口氣,「下次搬病人的時候,記得不能用甩的。」
「誒,知道了。」
陳冬月回答得很是乾脆,也很是潦草。
明顯就是過耳不過腦。
「沒事你就出去吧。」
姚大夫跟陳冬月混了這麼久,早已知道這人的脾氣,便也不想再跟她多囉嗦。
陳冬月很聽話的出去了。
不過沒過一炷香的時間,她又回來了,手裡頭還捏了一捆麻繩。
「你想幹嘛?」姚大夫略顯緊張地問了一聲陳冬月。
「突然想起來,得把這人捆起來,要不一會兒他醒了,我怕他殺人。」陳冬月如此說道。
姚大夫嘀咕道:「我這救人性命,怎的還要殺我?」
「這可說不好,咱萬事還是以您老的安全為上。」
要不然這老頭兒有個萬一,她還上哪兒去找這麼便宜的老軍醫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