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府學也有山長,而且山長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讀書人,老學究。
所以孫大夫人能幫的,也就是讓人家破格加個入學試。
最多最多,在學子成績可取可不取的情況下,給人家做個背書,讓府學把人先給收進去再說。
再多的,孫夫人確實也是幫不了了。
陳冬月一聽孫夫人問的,便歪頭想了想,「哦~~~~你問我弟叫什麼啊?我弟叫~~~~就叫大墩子啊!讀書.......他讀不來書啊!」
........孫夫人無言的看著滿臉通紅,坐得一本正經,卻滿嘴胡話的陳冬月。
「妹子,要不你先在這兒的暖閣里睡一覺,一會兒睡醒了,咱們再說事兒好吧?」孫夫人好心勸道。
「姐,你相信我,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喝醉。」陳冬月握住了孫夫人的手,眼神中蕩漾著清澈的混沌。
孫夫人非常認真的點頭,「我信你妹子,但是咱們先睡覺好嗎?」
「好的!」陳冬月突然一樂,然後『歘』一下站起身,貼在了孫夫人身邊,「姐姐貼貼。」
嚇得孫夫人一個激靈,趕緊站了起來,「......那什麼,貼就不用了,你那弟弟大墩子的事兒我知道了。我讓下人先送你回去,一會兒我就跟府學說。
你記得讓你弟弟去府學的時候,就報大墩子這個名兒,知道吧?」
「姐姐你是不是糊塗了?」陳冬月一臉不解的看著孫夫人,「我弟叫張德昭啊,讀書怎麼能叫小名?」
服了。
服了好不好。
孫夫人現在只想把這尊佛給送走。
於是她瞬間就承認是自己糊塗了,「是是是,是姐姐糊塗了。我這就差人去府學找他們山長去說這個事兒,明日保管給你回音。
你乖乖的,聽姐姐話,好好讓人送了你回去,一會兒回家就睡覺,別的什麼都別操心了,知道吧?」
「好嘞!」陳冬月應了一聲。
隨後便『歘』地一下從羅漢榻上站了起來,朝孫夫人抱拳道:「親愛的姐姐,妹妹先走一步!永遠愛您!!」
說完,這人就撩開了裙擺,大步跨出了花廳的門檻。
正好端著茶走到門口的阿景一愣,站在了原地。
陳冬月順手抄起一個茶杯,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阿景還來不及喊一聲『小心燙』,陳冬月就已經把一杯茶全灌進了嘴裡。
趕出來送人的孫夫人,看到的就是一個面目猙獰,嘴巴歪七扭八,不停翻著白眼的陳冬月。
嚇得她急喊:「妹子,妹子你這是怎么妹子!!」
不會是發了傳說中的羊角風了吧?!
好在並不是。
陳冬月的臉,很快就恢復了正常。
只聽她長嘆一口氣,「這茶水怎麼還帶刺?好厲害啊。」
眾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臉。
而陳冬月則裹上了她的花頭巾,揚長而去。
孫夫人朝站在一邊的顧媽媽招了招手,「趕緊跟上去!!讓外院派來馬車給送回莊子上,你也跟著一起去,千萬好好哄著,可別半路讓她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