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抬腿進了屋內。
原本坐在椅子上直倒氣的張侍郎,突然詐屍站了起來,「你怎麼來了?!」
貂王回說:「我為什麼不能來?」
而陳冬月則問:「你怎麼又回來了?!」
跟在貂王身後的宋柯回說:「張夫人找到了舊衛所那裡,我就送她來了。」
「哦~~~」陳冬月恍然點頭,「原來是送人回.......啊?!張夫人?!」
可能因為剛才懟張侍郎懟的有點用力過猛了,所以陳冬月此刻的反射弧就變得很長。
張夫人摘下圍帽,遞給了跟在她身側的女婢,然後朝陳冬月笑了笑,「你就是我家小豆子認的乾姐姐冬月吧?」
門口的大墩子雖然還不敢說話,但是卻拼命的點頭。
「是是是,」陳冬月也趕緊點頭,但是她卻有個事兒不明白,「小豆子難道是張德昭的小名?」
「是呀,」張夫人走到了陳冬月跟前,微笑著牽起了她的手,「我們家豆子因為是早產,所以生出來的時候瘦小的很,看著像粒黃豆子。
啊呀,冬月~~~~你可比我想像中的好看太多了!!張誠那東西不知道怎麼想的,信里把你寫成了母夜叉一般,簡直胡說八道。
這麼水靈靈的姑娘~~~腦子又好使,嘴巴又能說,真是太招人喜歡了。來來來,這個小玩意兒你先戴著,就當是乾娘給你的見面禮!」
說完,張夫人便從手上擼下了個,恨不能有桌腿粗的金鐲子,套在了陳冬月手上。
也是好在張夫人長得珠圓玉潤,國泰民安,再加上陳冬月嘴上說著不要不要,可手卻非常的配合張夫人幫她戴手鐲,所以一根金手鐲,一眨眼就到了陳冬月手上。
這大金鐲子一戴,陳冬月覺得自己肩膀都沉下去了幾分。這玩意兒......能有三斤重吧?!
張夫人合著天天舉鐵玩呢?
「謝謝乾娘。」感受到了鐲子的重量,陳冬月嘴上的笑意更是掩飾不住了。
坐在遠處的季崇寧,此時也走近了幾步,朝張夫人鞠了一躬道:「學生見過師娘。」
「......你誰啊?」張夫人白皙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,「張慎之還能教學生呢?」
季崇寧臉上也不顯尷尬,只從容笑答:「師娘過謙了,張先生好歹也是高中過探花郎的,即便是祭酒也是做得的。」
原來這張侍郎也不是一無是處啊,陳冬月心裡頭暗想,怪不得他對大墩子讀書這件事執念那麼深,原來他自己是個學霸來的。
可一家人家的祖墳,不可能一直冒青煙這事兒,張侍郎難道不知道嗎?
「呵。」
只聽張夫人冷笑了一聲。
「......你來幹什麼!!!」張大人好不容易倒過來的氣,差點兒又岔了。
張夫人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了眼站在門口,一臉慫樣的兒子,然後放開了陳冬月的手,『咵』一下,就坐在了張大人的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