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毛躁,還嗓門大。
大半夜的,小胡嗷嗷嗷喊著:「門口來了官兵啦!!!!門口來了官兵啦!!!」
一路從莊子口,喊到了陳冬月所在的花圃。
整個莊子上的活口,都被他給喊了起來。
才脫了衣服上床的陳冬月,又不得不重新把衣服給一件又一件的穿了起來。
她還得勸嚇得已經想好要怎麼逃命的宋好婆冷靜點兒,讓她反思下為什麼聽到官兵來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命。
她問老太太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案底在身上?
這麼一問,宋好婆便賭咒發誓,逃命只是自己的肌肉記憶,這大半夜的,哪怕是聽到外頭喊財神爺來了她都得逃命。
陳冬月廢了好些口舌,才控制住了大伙兒別跟著一起去前頭看什麼官兵了。
而她自己,作為德和山莊的物理當擔,卻不得不戳著小胡的腦瓜子,罵罵咧咧的去了趟門口。
不過等她到門口的時候,張侍郎他們幾個卻已經把那些所謂的官兵放進來了。
「張大人,這都是誰啊?」陳冬月問了一句。
張侍郎雖然不喜陳冬月,但架不住這會兒自己還住在人家莊子裡呢,於是沉聲簡單回了句,「都是我們的人。」
好在陳冬月也不在乎張侍郎的態度,「那行,既然是張大人的人,那您就負責好他們吧。」
說完,捂著腦袋轉身就要走。
剛才急著到前頭來忘了戴帽子,這大半夜的寒風一吹,陳冬月覺得自己腦漿子都快被凍住了。
太尼瑪冷了!!!
可張侍郎卻又開口喊住了陳冬月,「這麼些人,你叫我怎麼安排他們住宿啊?」
「啊?您的人怎麼還找我負責?」陳冬月轉過頭,一臉疑惑地看著張侍郎。
張侍郎忍著脾氣道:「不是你非得讓我們住這兒的嗎?」
「對啊,所以我這不都給你們安排食宿了嗎?可這幾位官爺又不是我請來的,您既然說是您的人,那您不得負責?」
人都到你莊子裡了,你還讓別人自己安排,這就屬於純抬槓。
可陳冬月卻不覺得自己不講道理,她才不慣著有些人的臭毛病呢。
眼見著張侍郎的呼吸越來越重,那領頭的官差趕緊朝陳冬月抱拳道:「鄙人大理寺少卿戎信然,深夜叨擾,還望海涵。今晚實在有些太晚了,可能出去找地方借宿不太方便,不知夫人能否讓我們留宿一晚?」
「瞧瞧,這才叫禮貌!」陳冬月朝張侍郎上下看了一眼。
張侍郎張嘴才想說話,卻見陳冬月端起了笑臉,朝那戎少卿笑道:「戎大人不用客氣,前院的空房間,你們自己挑著住就行。
既然您跟嚴大人葛大人他們是一起來辦案的,那總歸是住在一起方便些,您就安心住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