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東家說是母親病了,家裡頭的錢又都散給鏢師了,所以這會兒實在是沒辦法,只能賣了房子,先保住母親的命再說。
陳冬月一聽,都不好意思還價了。
不過想著自己打劫山匪也不容易,最後她還是咬牙還掉了十八兩銀子。
小牙說今日過戶,怕是來不及了,只能再約明天了。
可陳冬月卻直接拍案而起,帶著人直奔孫府而去。
到了孫府,看門的小廝一看是陳冬月來了,連滾帶爬的就跑去通報了孫夫人。
陳冬月見了孫夫人,便把事兒這般如此,如此這般的一說,孫夫人當即就讓人去隔壁衙門裡把文吏喊來。
原本陳冬月還想跟孫夫人說說買下整條小河沿巷的事兒,可想著手上還有更急的事兒沒辦完,她便只說了明日再來拜訪答謝。
半個時辰不到,鏢局房子的過戶手續就辦完了。
而且是衙門的文吏,直接帶著章,上門辦理的。
小牙這輩子沒有過這種待遇,回去的路上,姐姐姐姐叫的那叫一個親熱啊。
等拿到了院子的鑰匙,陳冬月就讓小牙又給他雇了兩個車夫,兩輛車,匆匆忙忙去小河沿巷取貨送到了新院子。
新院子裡沒有燒香的鼎,陳冬月便把餵牲口的石槽,給添上了土,然後從空間裡取了一捆捆的香,全部點上。
那傢伙.......香火旺得,路過的麻雀都差點兒被熏下來。
好不容易把貨給小尤『燒』過去了,陳冬月還想跑一趟南郊。
可看著漸暗的天空,掐指一算,班車怕是要錯過了!!
她早上騎出來的馬,已經還給宋柯他們了,這會兒不坐班車,她就得腿著回家了!
想到這裡,她便趕緊關了院門,跑去了驛站門口。
這地方班車也有接駁點。
說巧也是巧,倒是正好讓她趕上了末班車。
等班車到達縣衙的接駁點的時候,宋好婆她們呼啦啦全都上車了。
她們瞧見陳冬月居然也在車上,便很是好奇地問她一下去幹啥去了。
「娘,你是不是燒香去了?身上怎麼感覺被熏透了呢!」君瀾嗅著陳冬月的衣服,問了一句。
「......嗯。」陳冬月點頭,「我爹忌日快到了,我就去給他燒了香。」
宋好婆皺眉想了又想。
她怎麼記得,冬月爹的忌日是在夏天呢?
那時候宋柯回來說要娶親,正好是大暑前後。他爹還在河裡摸到了一條鯉魚,說是這婚事是大吉。
難道是她記錯了?
宋好婆狐疑地看了兩眼陳冬月,然後搖搖頭。
肯定是她記錯了。
宋柯他爹撈到鯉魚......也許是......她夢裡的事兒。
對,沒錯。
肯定是她把夢和現實搞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