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不凡也道:「剛才我也接待了個從都城來的客人!那人說自己是什麼什麼侯府的管事,他跟咱們定了三對琉璃花瓶,另外還有兩套十八件的琉璃餐具。
另外還買了些咱們新推出的,玉石、水晶加了金豆子串的手釧,說是主家用來賞人用的。」
兩人臉上皆是笑意盈盈。
可陳冬月卻突然笑不出來了。
「都城怎麼會知道咱們錦濘坊?難道是張夫人介紹來的?」陳冬月看向尚老闆。
尚老闆搖頭,「人家倒是沒提張夫人。不過過年前,到咱們這兒來採買節禮的人家倒是不少。
您也知道,咱們聊城離都城,馬車走的穩妥點,也就兩三日功夫就能到。
所以聊城大部分的商戶,在都城都有分號,而世家大族,基本也都有親友在都城。
也許就這麼一來二去的,咱們錦濘坊的名號便打出去了。
而且這回咱們家宋大人剿匪大獲成功,聊州府內匪患大部分已經清除了,所以願意來聊城採買的人也確實比之前多了。」
倒也沒錯。
陳冬月緩緩點頭,然後朝尚老闆和宋不凡囑咐道:「你們跟阿金阿銀,還有滿倉初九都吩咐一下,在客人面前,千萬保持低調。
客人要問起來,讓他們別說生意有多少多少好,就只說還過得去就行。」
「為什麼啊?」宋不凡有些不解,「咱這買賣好,不就說明東西受歡迎嗎?」
可尚老闆卻已經懂了。
他買賣做了二三十年,見識過的事兒也不算少了。
「冬月,你是怕有人看中咱們的生意......」尚老闆試探著問了句。
陳冬月微一點頭,「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就怕有眼紅的人,給咱們使絆子。」
不是陳冬月自大,覺得自己的買賣的東西會吸引來權勢大的人的興趣。
而是她之後還得推出玻璃窗戶啊!
那東西運用範圍廣,又兼具觀賞性和實用性,關鍵價格又不低。
老實說,陳冬月覺得自己若是有權有勢,也會很想參與下這個買賣的。
原本孫知府在聊城,倒也能說得上話。
可如今這貨自己都被貶職了,這說話的分量,肯定沒以前那麼重了。
雖說她還有個乾娘張夫人在都城。
但是一個三品的侍郎,在聊城可能算得上是高官了,可在皇孫貴胄扎堆的都城,那可真是不夠看的。
錦濘坊要真入了都城貴人們的眼,陳冬月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找個更高的靠山了.......
.........
從錦濘坊回去之後,陳冬月便琢磨著,得自己去一趟都城,見見張夫人。
於是,等大墩子下課回家之後,陳冬月便問了他,張府在都城的住址。
大墩子攤手,「我不知道去,我又沒去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