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家是清流人家,又在都城,肯定很重視規矩。
所以我既然認了乾娘,肯定也得認您這個乾爹啊。
對了,我連認親禮都給您帶來了!您看看是不是喜歡。
桃紅,把那匾匣子給我。」
聞言,桃紅趕緊從幾個小丫頭捧著的匣子中,翻找了起來。
而聽了陳冬月對自己所說的話的理解,張侍郎氣得簡直要翹辮子。
他哇哇大喊:「我什麼時候說讓你認我做乾爹了?!我的意思是,我們張家是清流人家!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攀附的!
雖然我夫人認了你做乾女兒,但是我沒認,那就不.......這是什麼?」
陳冬月笑答:「回乾爹的話,這就是兩個平平無奇的琉璃吊墜。
一個上頭是六字箴言,一個上頭是貔貅。
也不知道乾爹喜歡哪個,我便都帶了來。
不過乾爹,您剛才說話的意思是......不想認我這乾女兒?」
陳冬月說完,便拎起了放在匣子裡的兩個吊墜晃了晃。
而一旁的桃紅,則從身邊張府丫鬟的手裡,接過了一個提燈,隨後把燈移到了吊墜的旁邊。
燈火,透過吊墜,投射在青磚地上。
原本黑黢黢的地磚,立刻就被染上了好幾種顏色。
而五彩的吊墜,也在燈火的映射下,雖算不得流光溢彩,卻也鮮艷奪目。
好看。
張大人腦子裡的第一句話,便是如此。
可身為吏部侍郎,張大人什麼沒見過?
不就是兩個吊墜嗎?!
他能為了兩個吊墜,而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為乾女兒?!
不可能。
絕對不可能!
於是張大人張嘴想拒絕,「東西我暫且收下了。」
怎麼回事?!
張侍郎的意識,被自己的嘴嚇了一跳。
這破嘴怎麼不聽使喚了?
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東西你還是拿回去,」張大人努力挽回著自己快要崩裂的表情,「我們家不是你.......」
「張家怎麼了?!」遠處傳來的,是張夫人的聲音。
陳冬月轉頭喊道:「乾娘!」
「誒~~~乖!女!兒!」張夫人一字一頓地回道。
張侍郎見夫人到了,便甩了袖子想開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