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月的回答,依舊是理直氣壯中,帶著幾絲不耐煩,「不是說了還沒建呢嗎!你年紀輕輕,記性怎麼這麼差?!」
季崇寧捂住了自己的腦瓜子,喃喃道:「你等等,我捋捋!
你給人家的樣品琉璃玻璃,是從人家那裡買的。
然後你還想建個廠子,也產琉璃,但是廠子現在還沒建好......」
「不不不,」陳冬月伸出右手食指,搖了搖,「不是還沒建好,是連地兒都還沒選。轉還在窯里,木材還在河裡泡著。」
「......你就怎麼能確定,自己就肯定能把琉璃廠給辦起來?!」季崇寧對陳冬月的自信,感到匪夷所思,「買個母雞,都不一定能下蛋!難道你想開琉璃廠,就肯定能燒出琉璃來嗎?!」
陳冬月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季崇寧,「燒不出來我不會做中間商賺差價嗎?!你是不是傻啊?!」
啊。
對哦。
原本還是一臉看傻子似的季崇寧,猛然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傻子。
他下意識地摩挲著自己腰帶上掛著的一塊無事牌,咂吧了兩下嘴,「呵呵,晚上想吃啥?!我請客。」
現在他不想再跟陳冬月探討做生意的事兒了,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配做買賣。
腦子好像轉不過來。
可陳冬月卻直接拒絕了,「可別了。大哥,您這三天,天天跟著我混,難道您的太祖母不需要您陪伴嗎?!老人家年歲大了,還是該多陪陪的。
實在不行,你總該有一兩個朋友吧?我今晚約了我乾娘,實在沒空陪你了,咱就此別過,再見!」
季崇寧嘟囔道:「我確實也沒什麼朋友.......」
「那你就好好反思反思,檢討檢討!!」陳冬月瞪了眼季崇寧,「實在不行,你跟耿暉做朋友不也挺好?!
行了,我真要走了,要不我乾娘該等著急了,再見哈!」
「那我改天再帶你逛啊!」季崇寧朝一溜煙跑遠了的陳冬月喊了一聲。
陳冬月沒有轉頭,而是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。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季崇寧問邊上的耿暉。
耿暉回道:「意思是,我是一個有相公的女人,公子還是離我遠點吧。
不過您實在想要得到我,把我男人殺了,讓我成為寡婦也不是不行。
就怕到時候您太祖母不同意這門親事。
不過沒關係,我可以做個外室,您只要幫我買個宅子就行。」
季崇寧非常無語地看著耿暉,然後緩緩開口道:「瞧你這人也不是會耍嘴皮子的人啊,怎麼就這麼能編呢?!」
「公子謬讚。」耿暉抱拳感謝了季崇寧的誇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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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陳冬月回到閒雲軒的時候,張夫人早已等在她房間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