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把這人帶回去。
然後宋得柱,陳鋼帶,陳有錢,就都有鼻環戴了。
不過最重要的是,琉璃廠是從零開始的,所以人確實也不是不夠。
開辦初期,陳冬月就準備讓四個打鐵師父做主力,然後再配上兩個雜工。
然後再加上她一個技術指導。
七個人,撬動百萬產業!!!
哦也!
好不容易接上了四個鐵匠,陳冬月等人終於踏上了回去的行程。
可她不知道,就在自己走了之後,季崇寧,哦不對,是文公子,就在當天下午,去閒雲軒找了她。
當得知陳冬月已經打道回府之後,文公子難言失落。
好在陳冬月知道這人會來找自己,關鍵她也不想太過得罪這位沒名沒分的皇太孫。
所以倒是給他留了個一張紙條。
為了避嫌,陳冬月甚至沒有把紙條塞信封里。
別說沒塞信封,她甚至連折都沒把紙條折起來。
紙條上內容很簡單,上頭就寫了:我回家種地去了,後會有期。
「就這樣?!」文公子拿著紙條,有些不敢置信,「沒了?!」
「沒了啊,」閒雲軒的掌柜搖頭,「陳東家確實說回家還有百畝地要操心,所以得趕緊回去呢。」
「那她就沒說什麼買賣上的事兒?!這琉璃買賣,就沒下文了?!還有香料寶石買賣啥的呢?她不是都說有興趣嗎?這就走了?」
文公子此時的心情,猶如拉屎拉一半,被人給趕出茅房一般。
雖然陳冬月的買賣,跟他沒有關係。
可他全程都圍觀了啊!
能不能成的,他也想知道啊!
特別是琉璃廠這事兒,雖然他並沒有參與的想法,但是他非常想知道那玩意兒到底能不能開得起來啊。
這人怎麼.......沒個章程交代就走了呢?!
文公子氣得臉都紅了。
出閒雲軒門的時候,他還差點兒被門檻給絆倒。
耿暉扶了他一把,淡淡問道:「公子要去聊城嗎?」
「不去。」文公子氣哼哼道:「陳冬月都沒當我朋友,我還貼著人家幹嘛!」
耿暉微挑眉頭,「那您這幾日是.......」
「監督四夷館的差事辦的好不好,怎麼了?有問題嗎?」文公子拿出扇子,拼命地給自己扇風。
耿暉點頭,「沒問題。既然陳冬月走了,那公子回南郊吧?今日有太后娘娘的娘家官眷來避暑山莊.......」
「耿暉,」文公子突然停住了手上瘋狂扇扇子的動作,然後一本正經地問道:「你說,我這種人,為什麼必須要娶妻生子?
皇家宗室里,多的是皇子皇孫。多我一個不多,少我一個不少,他們成親不就是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