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大的陳冬月,一下就勸好了自己。
.........
次日。
陳冬月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。
起來第一件事兒,就是先騎馬出去小小溜達了一圈。
等溜達完回來,她手裡就多了一個醃菜罈子。
這人提溜著醃菜罈子,又去了姚大夫那裡。
卻意外發現孔傑居然醒了。
不過就是有點兒抖的厲害。
見陳冬月抱著罈子進來了,姚大夫激動地朝陳冬月伸出了手。
陳冬月趕緊把罈子往身後一藏,然後跟姚大夫強調,「這裡頭的可是藥水!不是原釀酒。你可千萬別喝,喝了真的會死人的。」
「......那你帶這東西來是幹嘛的?」姚大夫的臉多少是有些垮了下來。
「這東西雖然不能喝,但是可以治療這個傷口的癰腫。您給孔傑換傷藥的時候,每次都用這個藥水給他洗洗傷口,傷口應該會好起來快些。」
說完,陳冬月才敢把罈子給放在桌子上。
她這會兒一起帶來的,還有一包醫用無菌紗布。
孔傑此時正歪歪扭扭地靠在床上,他顫抖著朝陳冬月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,「嫂~~~子~~~謝~~~謝~~~~」
「跟我客氣啥,」陳冬月走到孔傑近前,問道:「你是不是冷啊?怎麼抖成這樣啊?」
孔傑搖頭,「我~~~也~~~不~~~知~~~~道~~~~冷~~~~倒是~~~~~不冷~~~~~~就是~~~~~抖~~~~~」
「真是奇了怪了,」姚大夫也湊過來嘟囔了一句,「這人今天高燒倒是退了些,但就是怎麼就抖個不住呢?
我昨天用的藥,好像也沒啥問題啊.......嘿,真是奇了怪了。」
額.......陳冬月懷疑,算了,也不用懷疑了,這不明擺著,是昨天她餵藥餵多了,給人餵出副作用來了唄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。
今天這人高燒退了些,應該也是因為昨天她給人餵了超量的消炎藥的緣故吧?!
所以一會兒晚上,到底是繼續喂,還是不餵呢?
有辦法了。
陳冬月從腰帶間掏出一枚銅板,扔給了孔傑,「接著!」
而孔傑只木愣愣地看著銅板掉在被子上,神色黯然道:「嫂子,我沒手了。」
因為此刻孔傑整個人是窩在被子裡的,所以陳冬月看不清他到底沒了幾個手。
她也是一驚,「什麼?兩個手都沒了?!」
「就右手,」姚大夫嘆氣道:「不過他以前都是慣用右手的,什麼刀啊劍啊吃飯啊擦腚啊......」
陳冬月抬手,「停!您老也別太離譜。」
真是太會安慰人了。
再說,人家用哪個手擦腚他怎麼會知道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