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冬月啊,要說咱們這些人裡頭,也沒個真能讀書的。咱開這書齋,真能賺錢嗎?」
陳冬月又伸出她那黃金食指,在宋不凡面前擺來擺去,「不不不,這個書齋開了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賺錢。」
「......不為了賺錢,那是為了啥!!」宋不凡都快嘔血了,「這一年上千兩的租金,咱是付著好玩嗎?!」
「別急別急,」陳冬月安撫性地拍了下宋不凡的肩膀,「我說好了給大墩子開畫展的,那咱不能言而無信不是?
再說了,以後哪個文人墨客,想辦個私人畫展啥的,又不好邀請太多人去自己府上,咱們這場地也能租借啊,對不對?
還有一個,咱到時候還能邀了有名的畫家書法家,來咱這兒辦展,然後給人家寄賣作品嘛!
不過最重要的是,咱們這兒要是能成為文人墨客的聚集地,那到時候出了啥新品,讓大伙兒給咱這新品做個詩,畫個畫啥的,咱這名氣不就打的更響了嗎?」
這年頭也沒個報刊雜誌,某音某博啥的。
產品宣傳,除了靠口口相傳之外,就得靠這些文人騷客的詩詞筆墨來宣傳了。
雖說要不是為了給大墩子辦畫展,陳冬月也懶得搞這充滿了文化氣息,一點兒都不符合她自己氣質的店鋪。
可如今搞都搞了,那就好好充分利用唄。
開這書畫鋪子,陳冬月原本也沒奔著賺錢去,買賣都是其次的,主要還是為了寵她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。
外加,增大下錦濘坊的流量而已。
按照現在的她每個月的收益來看,一年多支出個千多兩的,還是能應付的。
關鍵她現在的心態,跟以前也不太一樣了。
以前沒錢的時候,自然一兩銀子都得算好了用。
現在有這個經濟實力了,她就想在有限範圍內,過得肆意妄為一些。
被陳冬月這麼一分析,宋不凡心裡頭就更不安了。
他怎麼聽,就怎麼覺得,開這鋪子,冬月是奔著虧本去的。
什麼開畫展,代賣畫~~~~~笑死,整個東城不知道有多少古玩店是買賣這玩意兒的。
人家做慣了買賣的,都要絞盡腦汁想辦法賺錢。
冬月這麼吊兒郎當的搞法,怎麼可能不虧呢?!
可看著陳冬月信心滿滿的笑臉,宋不凡也不敢說太多喪氣的話。
說到底,他不過只是個掌柜。
還是暫代的。
既然東家非得砸錢買高興,那他就陪著唄。
不然還能咋樣?
就是還有個問題,宋不凡得討討陳冬月的主主意,「冬月啊,既然你要開書齋,別的哥就不多說了,就是這筆墨紙硯從哪兒進貨.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