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可是聊城,咱們自己的封地,臣妾可是盛鈺琉璃的東家,這買賣都能被人搶了去,那咱們王府的臉面,到底還要不要了?
這就不單單是錢的事兒!」
康王妃向來好脾氣,她自從跟康王成親之後,就幾乎沒怎麼動過怒。
這會兒突然聲調拔這麼高,康王爺也很意外,「愛,愛妃你不要激動,不就是個廠子嘛,你又何必想得.......」
「這就不是廠子的事兒!!」康王妃眼中突然噙了淚,「您忘了嗎?
原先您封王的時候,父皇想給您的封地可是齊州!那時候齊王都還沒封王呢。
他是得了消息,讓他生母敬妃娘娘,先給他去討了齊王的稱號,齊州這才成了他的封地,您這才會被發配來了這聊州啊。」
「誒?!什麼叫發配!」康王不在意地擺擺手,「去北地才叫發配,我瞧著咱們聊州也不錯嘛!」
「不錯個......」
作為名門淑女,康王妃嘴裡實在是崩不出屁來。
她只能死死咬住了那個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『屁』字,然後沉聲道:「自從咱們來了聊州,那是三年天災,兩年人禍,循環往復,孜孜不倦。」
「愛妃,孜孜不倦不是這麼用的。」康王小聲提醒。
康王妃瞪了他一眼,「王爺別管能不能這麼用,臣妾想說的是,這聊州和齊州,本就不能比。
齊王得到的夠多的了,在父皇面前,齊王府也比咱們康王府有臉面多了。
所以這次,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認慫了,王爺!!」
「你這個『所以』和前頭說的那些,好像也沒有互為因果......」康王爺又嘟囔了一聲。
這可把康王妃給氣得......哭了。
她邊哭邊說:「臣妾~~~嗷嗷~~~臣妾十四歲與您定親~~~~嗷嗷嗷~~~~從未,從未求過您~~~~嗷嗷嗷~~~~什麼。
之前咱們聊州大難~~~~嗷嗷嗷~~~~臣妾拿出了嫁妝~~~~~~嗷嗷嗷嗷~~~~」
「啊呀呀呀呀呀呀,」康王捂住了王妃的嘴,「行了行了,愛妃莫再哭了。不就是個琉璃廠嗎?本王知道了,知道了還不行嗎?
這樣,你跟陳冬月說,齊王府的人再去找他們的話,就說這買賣是咱們王府的。
若是齊王府的人不信,亦或有別的什麼想法,便讓他們來找本王就是。」
「那行,」康王妃瞬間收斂了眼淚,「一會兒臣妾就讓人去錦濘坊報信。
王爺您忙著吧,臣妾就先告辭了。」
說完,康王妃從羅漢榻上乾脆地起身,然後抬腿就走。
獨立康王呆坐當場。
這女人......剛才是不是在演戲來著?!
..........
陳冬月從康王府出來之後,就直奔巡檢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