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尚老闆被驚出的滿頭的汗,陳冬月趕緊跟他說:「您別把帳本銀票捂著了,找個盒子放起來吧,一時半會兒的,還不會怎麼樣呢,不過馬上要宵禁了。
尚老闆,還有不凡哥,你們倆趕緊把東西都收攏收攏,貴重的東西帶走,然後把門板什麼的都上好。
你們帶著東西,去南城城門口的六道觀,找無憂道長,把東西安置在那裡。
若道長問起來,你們就說是陳冬月讓你們去找他的。」
「啊?!」尚老闆有些驚訝,「無憂道長,就是給咱們看風水的那個?!他那六道觀,啥時候搬去的城南啊?!」
「這不重要!」陳冬月拍了下尚老闆的肩膀,「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,去道觀吧。」
錦濘坊的貨,向來以價格高昂聞名於聊州。
萬一,咱是說萬一,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城裡頭鬧起來了,東西放在錦濘坊,肯定會被洗劫一空。
而且尚老闆平時跟人應酬吃飯,也喜歡把人喊去他租住的房子裡,所以東西放這兩處都不安全。
德和山莊就更別提了。
就在城牆下。
要是外頭真有人打進來,德和山莊怕是第一個完犢子。
真是倒霉他們給倒霉開門,倒霉到家了。
當初修城牆的時候,陳冬月哪裡能猜得到,這城牆一修,倒霉事兒就來了呢?!
所以人和東西,還是安置在道觀更安全些。
就憑六道觀在整個聊州的名望來看,哪怕是聊州上下的所有道觀都沒了,也不會有人想起去六道觀燒香祈福的。
陳冬月就是這麼自信。
六道觀主打的就是一個毫無存在感。
雖然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懵懵懂懂,但是尚老闆和宋不凡並沒有再多問什麼,著急忙慌地開始讓人打包,準備跑路。
安頓好了錦濘坊,陳冬月又去了趟留雲軒。
沒想到大墩子倒也正在留雲軒呢。
陳冬月到的時候,大墩子正在跟宋楊努力打包著留雲軒里的貴重物品和畫作。
「你們倒是機敏!」陳冬月跨進了留雲軒道:「還知道打包了東西跑路。
不過我提個小小的意見,咱們打包之前,能不能先把店門給關了?!啊?!
原本沒人知道咱們鋪子裡的銀箱到底放在哪兒了,現在可好!!全大街的人都知道了!!」
說完,陳冬月『砰』一下,關上了留雲軒的大門。
宋楊和大墩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冬月。
你推我。
我推你。
都不敢第一個開口說話。
「行了,別站著了,趕緊的搬了東西去.......去書院吧。」
陳冬月深諳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