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別這麼玩了啊!這耳朵雖然只連著一點點臉皮了,可它也疼的哇!」
陳冬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「你看這......我也不是故意的,但凡王總旗早一點點點點認出他爹來,你這耳朵也不至於........
這樣!你堅持幾天,咱們家大夫過幾日得空了,我就讓他來給你把耳朵縫上,好吧?
你放心,咱們家大夫醫術可好了,以前還是御醫,保管能給你縫得跟沒被砍下來過一樣。」
那人咬著後槽牙道:「那老子是不是還要謝謝你?!」
『啪』一個巴掌,打在了王總旗腦瓜子上。
王總旗驚詫地扭頭看向自己的老爹。
可還沒等他問出心中的疑問,王伯就已經回答了他,「屬下不行,都是上官的錯。」
「.......爹,你要這麼說的話.......兒子覺得您說的還是對的。」王總旗看著自己老爹即將甩下來的巴掌,立刻選擇了認慫。
他走到坐在門口的殘兵敗將中間說道:「咱們這些人,以後就跟著陳司長幹了!誰有異議嗎?!」
有人緩緩舉起了手。
王總旗『忽』地抽出身上的佩刀,大喝道:「那本總旗就先送你上路,兄弟,走好!!!」
「不是不是!!!!!!我不是那個意思!!!!總旗你聽我說!!!!」舉手的哥們兒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後退。
連手臂上的傷口,他都顧不上了。
「說!」王總旗不耐煩地朝那人喊了一個字。
原來那人就是想先處理下傷口,再奔赴前程。
畢竟身上還滴著血,也不太好往外亂跑。
這個要求,倒也算合理。
於是陳冬月讓芙蓉她們拿來了些乾淨的床單,『歘欻欻』撕成了條條,然後讓姑娘們給傷員都包紮了一下。
傷員原本因為流血過多而顯得有些慘白的臉,在包紮完傷口之後,一個個都漲得通紅。
在送走這些人的時候,芙蓉還依靠在書院門口,甩著帕子喊道:「各位軍爺~~~等你們回來,芙蓉請你們喝我新釀的桂花釀啊~~~~軍爺們可要凱旋而歸啊~~~~」
走在最前頭的王總旗腿一軟,差點兒被路上的一塊青石磚給絆死。
還是跟在他身後的陳冬月扶了他一把,這人才不至於摔倒。
............
等陳冬月他們重新回到南城主路上的時候,雙方人馬還在纏鬥。
不過因為麻經承已經帶人來增援了,故而寧王府的人,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了。
見兩方人馬如此,王總旗首先衝出去大喝一聲道:「都停下來!聽我說!!!」
可惜,這聲音完全埋沒在了打鬥之中,根本沒人搭理他。
甚至還有人射了他一箭.......
還是陳冬月,紮好馬步,氣沉丹田,然後掏出了從美味齋裡頭順出來的大聲公,大喊道:「都給我停下來!!!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