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孟知府,據說~~~~病得快死了,所以他那宰相大伯,準備帶他回都城養病去。
「哎~~~我這個侄兒,真正是不堪重用!」孟相一臉愁苦坐在季崇寧邊上說道:「身子骨實在是太差了,這回也沒幫上文王殿下太多忙.......」
「孟相倒也不必這麼說,」季崇寧笑眯眯地看著孟相道:「什麼叫沒幫上太多忙,實在是.......」
「一點兒忙都沒幫上。」坐在不遠處的太皇太后開口道:「哀家已經聽說了,你那侄子,打從來了聊城,是三天兩頭就要生病。
這倒也罷了,人是五穀雜糧,生點兒病也是正常。
但是他千不該,萬不該,最最不該的,是把姚大夫當成自己的府醫用。
前兩日還大言不慚的派人來問姚大夫什麼時候才能給他去看病......
什麼檔次啊?!居然敢跟皇帝搶大夫!!!」
.........「太皇太后息怒,」孟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「老臣替那臭小子給您賠不是了。您放心,這回回都城,老臣定把他關家裡,好好反省。」
「就只是反省?」太皇太后蹙眉道:「這人留著,也不過只是給你招惹事端,不如殺了吧。反正也沒什麼用。」
坐在圓凳上的孟相,膝蓋一軟,沒差點兒滾地上。
還是季崇寧扶了他一把,就聽他轉頭跟太皇太后道:「老太太您別嚇孟相了!到時候咱們回了都城,一切都還得仰仗孟相,給咱們.......替朝臣解釋呢。
這會兒就把人嚇出個好歹來,那到時候朝臣們的解釋工作,是您去做,還是勞累皇祖父去做?」
「啊是是是是,」孟相瘋狂點頭,「老臣別的不會,但是舌戰群儒這種事,還是比較擅長的。
哎,太皇太后,您也知道,老臣就一個弟弟,還早夭了.........」
「........你弟死的時候都四十多了!!這還早夭?!」太皇太后白眼翻上了天。
「額這........太皇太后說的是,不過不管老臣的弟弟是早夭還是晚夭,總歸是夭了。關鍵他也就留下了那麼一根獨苗,老臣,老臣.......」
說著說著,孟相便紅了眼眶。
不料太皇太后卻道:「行了,別裝哭了。哀家也是心慈之人,連謀反的齊王和寧王都沒殺了他們,你那侄子,也不過只是裝病怠工,幫不上文王什麼,卻還妄圖搶皇上的大夫而已~~~~」
孟相的汗,從額頭一直流到了脖頸子。
就聽老太太繼續道:「這些都是小事。只一件事,孟相你記住,皇帝,一定要禪位於文王,要不然........大家都得一起死。」
「是是是,」孟相連連點頭,「老臣剛才聽皇上的意思,確實也是想禪位給文王殿下的。另外兩位王爺的事兒.......老臣也已經跟伊相,還有盧尚書商量好了說辭,太皇太后請放心。」
「嗯~」太皇太后沉著臉揮揮手,「哀家累了,你們都下去吧。明日皇帝就要起駕回宮,一切都要安排妥當。」
「太皇太后放心,」季崇寧抱拳道:「禁衛軍五千護衛已經集結在聊城郊外了,另外齊寧兩府的餘孽,這兩天基本也掃乾淨了,皇上回宮,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嗯,你辦事,哀家還是放心的。」太皇太后點點頭道:「對了,回宮之後,哀家立刻要為你選秀,你自己.......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吧。
若是有心儀的女子,你便跟閔尚宮說,閔尚宮會處理的。」
「謝太皇太后關心,」季崇寧抿著嘴道:「這事.......不用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