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后昏迷這麼多年除了我和父皇，就只有昭和姑姑經常去探望母妃。”
程淵說的跟江婉猜測的基本一致。
“那臣女想問殿下是否聽過江成迪?”
“如你猜測你祖父有二子，江成迪是老國公爺的第二子，是你祖父的妾室所生，你祖母為人強勢，常為難與他們，你祖父心善，實在不忍看她在府中受委屈，就准許那個妾室帶著兒子搬了出去，沒幾年老國公爺就去世了，而江成迪也早就跟江家斷絕了往來。”
“殿下可知道我祖父叫什麼名字?”
程淵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說道：“小時候倒是聽父親提起過，不過印象有些模糊了，好像是叫江峰……”
“果然如此……”江婉確認了現在的江家就是自己的老祖宗。
江婉靈動的眸子閃過一絲微光，看來祖父當年是將世子之位給了江成逸，卻將巫醫的傳承交給了江成迪。
“可是殿下是如何查到敬妃娘娘中毒是跟江家有關的。”
“我是半年才查到此事與江家有關，我知道母妃可能是中毒以後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她。
大概在半年前，喬氏曾悄悄入宮與辰妃見面，去看了我母妃。”
“辰妃?”江婉有些疑惑。
“沒錯，辰妃是我父皇的妃子，但是昨日已經死了。”
江婉緊皺眉頭“死了?敬妃娘娘剛醒辰妃就死了?
喬氏和辰妃有什麼關係?”
程淵搖了搖頭。
“我調查了喬氏入宮的記錄，還找了一些年紀大的宮人聞詢。
她們二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，但是九年前，我母妃暈倒的那日，喬氏也進了宮。
半年前喬氏去看望我母妃後，我就一直派人盯著她，派去的人說她回府後就直接去了江成逸的院子，江成逸在房裡燒了一個像符紙一樣的東西。
但是那晚我母妃沒有任何異樣。”
所謂巫醫，既能醫人，也能害人，只是祖父既然把巫醫的傳承交給了自己的二叔，就不可能教江成逸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，就是江成逸偷學。
江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，激動的握住程淵的手腕。
“我聽師父說過，巫醫每一代只有一個傳人，祖父不可能將巫醫的秘法教給兩個人。那江成逸必定是偷學來一些皮毛，我昨日給敬妃娘娘把脈時發現了一些問題但是沒太在意。
敬妃娘娘之所以昏迷多年而不是直接死亡，是因為江成逸學藝不精，他最開始的目的很可能是害死敬妃娘娘。”
只是……巫醫只要涉及毒藥，不管是下毒還是救人，自己都會遭到反噬，江成逸應該不會不知道，他跟敬妃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怨。
程淵聽了江婉的話攥緊雙拳，一條條青筋顯露無疑，仿佛是將所有的憤怒都匯聚在了雙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