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了,她這才無語的道,“三十萬大軍,聽起來很誘人,那可是燙手山芋。”
那本質是漠北軍,怎麼可能對湘楚有歸屬感,還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被交易過來的。
她可沒打算吞併漠北,那這三十萬大軍對她來說,只會是麻煩。
將離走了進來,“對我們是麻煩,對長公主來說可未必。”
“那就希望她足夠清醒了,顧寒舟這種人不能留,不然後患無窮。”
另外一邊的軍營里,溫榆塵冷著臉,一臉苦大仇深的被請了進去。
幾乎是和林軍師一模一樣的說辭,偶爾和慕琳琅對視,又很快若無其事的平靜的移開目光。
慕琳琅陷入了糾結里,“他真的願意交出手裡的三十萬大軍?”
“當然是真的了,攝政王現在只求活著離開。而且他還願意發誓承諾,有生之年至死不踏進漠北一步。”
這對她而言,簡直太有誘惑力了。
顧寒舟在漠北的勢力幾乎已經被連根拔起了,而這三十萬大軍可是漠北人。甚至本只是漠北軍,只不過被顧寒舟帶偏了而已。
自己人打自己人本質很殘忍,這場戰爭他們漠北三分之二的壯年都在戰場上。只要打起來,無論誰輸誰贏,對漠北百姓而言都是殘酷的。
能不見血的收回這三十萬大軍,對她而言是極好的,對漠北和百姓而言也是極好的。
但她心裡也知道,顧寒舟此人絕非善類。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認輸。
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溫榆塵,他卻繃著臉很是深沉嚴肅。
“此事事關重大,我要認真思考。”
溫榆塵,“應該的。”
“來人,帶溫公子下去喝茶。”
溫榆塵被帶走了,她猶豫不決的問,“棠梨你怎麼看?”
顧棠梨冷笑,“以我對顧寒舟的了解,他不過是想換地重來而已,漠北完蛋了。他在大漠其他的勢力可沒完蛋,各種三教九流的兄弟,還有紅顏知己們,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。
要是讓他活著離開,他必然會捲土重來。而且他真的會這麼容易就交出三十萬大軍嗎其中說不定會有詐。”
道理她都懂,只是到底很難不為所動。苦笑著道,“哎,能和平的解決問題,誰想打仗吶。”
顧棠梨沒有再多說,這畢竟牽扯到漠北內部的事情,她點到即止。
“倒是溫榆塵處境不妙,剛剛站在他身後的那兩人氣息非同尋常,像是顧家的死士。”
“顧家的死士,一向戰績斐然。傳聞可以以一敵百,每次出現都可以力挽狂瀾。”
“看來他是被懷疑了。”她舉棋不定的道,“我是該直接拒絕,還是別把話說死。”
“或許可以試探看看,他到底想做什麼。”
很快溫榆塵重新被帶了進來,慕琳琅故作為難的道,“顧寒舟詭計多端,他說的話我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