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蔚回到家,繡娘一如往常,幾乎是吳蔚剛一踏進院子就推開了房門,吳蔚快步進了屋子,繡娘心中的不安也隨之煙消雲散。
米飯的香氣已經從鍋中散發出來,吳蔚拉著繡娘的手進了臥房,二人坐到火炕上,吳蔚便迫不及待地把「玉面」的解釋和繡娘說了,吳蔚講完還是覺得很好笑,笑到腹部酸痛,索性往繡娘的腿上一枕,繡娘也跟著笑出了淚花,抬手拭去。
笑聲漸止,繡娘嗔了吳蔚一眼,說道:「那可是東方大人,你拿她取笑,不怕她治你的罪。」
吳蔚擺了擺手,答道:「東方瑞不是那樣的人。」
「你們才見過幾次呢?萬一她惱了可怎麼辦?而且……戲文里不是說,東方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?你怎麼不趁機和她好好求教?」繡娘替吳蔚感到可惜。
吳蔚卻平靜地答道:「人家東方大人忙著呢,再說了……真正高深的知識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,學明白的?而且我真的很好奇啊~我聽說她的雅號叫玉面神機之後,就想問了。得到這麼有趣的答案,咱倆開心一場,也不虧嘛。」
……
玉面神機走後,繡娘和吳蔚的生活也逐漸恢復了平靜。
義莊送走了那位無頭的客人後,也一直都是空的。
繡娘和吳蔚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自給自足的模式,每隔兩天到市集上賣一次柴,除此之外上午幹活,下午吳蔚拿出《雜記》教繡娘讀書認字,日子平靜又愜意。
臨近上元節,寫對聯的紅紙還剩下一些,吳蔚本想扎兩個燈籠,後來想起繡娘的父親去世未滿三年,也只能作罷。
離上元節還有兩天,吳蔚正在給繡娘上課,她們已經學到了「花草樹木」,吳蔚卻發現一向專注的繡娘今日頻頻走神兒。
「繡娘?」
「啊?啊!我在!」
「把羽毛筆放下吧。」
「對不起,蔚蔚,我……」
吳蔚柔聲道:「先放下,我們說說話。」
「好。」繡娘放下羽毛筆,卻不敢去看吳蔚的眼睛,和犯錯的學生一模一樣。
「繡娘,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」
繡娘搖了搖頭,隨後又點了點頭。
「我和說說好不好?有什麼問題我們兩個一起解決。」吳蔚實在是猜不到繡娘會被什麼事情所困擾,她們兩個每天同吃同睡,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,吳蔚不會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