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聽得繡娘心驚肉跳,又是斬刑,又是行刑的,直到聽到最後,繡娘蒼白的臉才重煥出一絲血色。
強挺著從張成處出來,繡娘膝蓋一軟,跪到了地上,張水生連忙把繡娘扶起,勸道:「三娘,你可得保重啊,外面的事兒都要靠咱們去打點呢,你要是倒下了,蔚蔚可怎麼辦呢?」
「二姐夫,我要去趟縣衙。」
「行,我這就去借車,我陪你去!」
繡娘先回了一趟家,給吳蔚帶了一床新被褥,兩身新衣裳又親手做了幾道吳蔚喜歡吃的青菜一同裝上牛車。
老牛被張水生打的「哞哞」叫,一路顛簸二人到了牢房。
當值的不是熟人,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,繡娘捨出二兩銀子,獄卒便給他們開了門,自己到門口去了。
吳蔚已經能坐起來了,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,就是腰裡面還是有些疼,她懷疑是骨裂,大多數時間都趴著靜養。
看到繡娘吳蔚很開心,見到許久不見的張水生,吳蔚驚喜地叫了聲「二姐夫」,繡娘並沒有急著說,而是等吳蔚吃完了飯才把事情說了。
牢房中安靜極了,張水生和繡娘的目光都在吳蔚身上,倒不見吳蔚有多慌張,她來自現代沒有那麼多封建思想,死了一個皇子並沒有讓吳蔚亂了陣腳。
自從前幾日繡娘告訴她張成高中歸來的消息,吳蔚就已經在想脫身的新對策了。
只見吳蔚呼出一口氣,眉頭舒展,問道:「二姐夫,你更了解張成,你覺得他的幫忙有幾分真心,能出到幾分力?」
張水生想了一會兒,答道:「他既然能把京城的消息原本告訴我們,還說了要從長計議,就是真心想幫忙的。張成這個人脾氣古怪,也是個真性情的。」
吳蔚點了點頭,說道:「那這樣,我這裡有個辦法,你們回去問問張成,是否可行。」
「你說。」
「我要落戶到清河縣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