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如此異常,吳蔚和柳翠微難免焦慮,太后薨逝是國喪,照理說宜王無需請旨,可以直接離開泰州,直奔京畿。
到了京畿後,再就地安札,派人到京城去請旨入京。
就在第十一天的夜裡,吳蔚和柳翠微的臥房裡,突然闖進來一個人。
那人渾身是血,看見吳蔚以後,更是直接昏厥過去,鼻息幾不可查!
如此狀態下,竟能躲過這滿宅的家丁丫鬟,躲過就住在不遠處的梅蘭竹菊!
簡直是……不可思議!
柳翠微被這冒然闖入的「訪客」嚇了一跳,正要驚叫出聲,卻被一旁的吳蔚先一步捂住了嘴。
柳翠微瞪大了雙眼,驚恐又不解地看向吳蔚。
吳蔚比劃了一個「禁聲」的手勢,見柳翠微點頭,才起身去把房門關了。
吳蔚也被來人嚇到了,但是她卻敏銳地發現來人的身形自己很熟悉,不過對方蒙了面,看不見容貌。
吳蔚來到那人身邊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,對方身上的黑色勁裝幾乎被鮮血浸透了,可神奇的是……竟然沒有留下什麼血跡。
「得罪了。」吳蔚一把拉下了對方的面巾……
果然是位熟人!
「原來是你!」
吳蔚捻了捻手上的面巾布料,入手的觸感很特別,和她身上穿的布料是一種,這種布料應該是有很強的吸附性,這人出了這麼多血,硬是一點兒血跡都沒有,大概也全靠她身上的這套衣裳。
柳翠微快步來到吳蔚身邊,將一件衣服披在了吳蔚的身上,問道:「蔚蔚,這位……姑娘,你認識?」
「嗯,她的名字叫蘆薈,就是我和你說的,護送我到扶桑一路上照顧我飲食起居的那個人,我想蘆薈應該只是她的化名。」
「啊?這位姑娘傷的不輕,要給她叫大夫嗎?」
「不行,這里是宜王的地盤,宜王府的暗衛卻一身是傷的出現在我們的臥房裡,此事不宜宣揚。」
「那怎麼辦?」
「三娘,勞煩你走一趟,去找小蘭姑娘,小心些別被人瞧見了,若是有丫鬟發現了,你就說是我身體不適,需要小蘭姑娘來給我看看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穿好衣服再去,莫著涼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