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陳松意醒來才會在小船上,船頭站著的那隻怪鳥正是李家郎君馴養的魚鷹。
至於李家娘子口中自己的哥哥,就是游天了。
經此一役,小師叔知道了隱藏身份的好處,來的時候換下了道袍,穿上了陳松意包裹里陳寄羽的舊衣。
在他對李家夫婦所講述的故事裡,他跟陳松意是一對相依為命,一起長大的兄妹。
他是藥郎,主要在深山裡採藥,作為妹妹,她就在家裡種種菜養養雞。
前些日子他入山採藥,結果妹妹見他深夜未歸,於是提著燈籠去山裡找他。
在路上,她不小心摔下了山,被突出的石頭撞傷了腰,就變成了現在這樣,全身只剩腰部以上還能動彈。
他背著妹妹一路走,想要去漕幫總舵。
用化名游大的他的話來說,就是據說那裡有神醫,說不定能看好他的妹妹。
“……”
陳松意低頭看著自己的腿。
不用說,像她現在這樣動都動不了,肯定是小師叔的傑作。
至於沒有感覺,那是不可能的,哪怕不能動彈,也不影響她感受痛苦——
大概也就比金針刺激,強開三門的時候輕一些。
不過這疼痛中很清楚的一點就是,她阻塞的經脈衝開了,丹田裡的氣流也更茁壯了。
只是一場廝殺,就抵得上數月之功。
這原本應該令她高興。
但陳松意想到紅袖招里的慘狀,她就半點欣喜也提不起來。
她沉默著,伸手去端藥碗,結果剛端起碗,手就抖個不停。
“我來。”李家娘子見狀忙扶著她,把藥餵她喝了。
果不其然,這藥汁也很苦。
小師叔教訓她的心實在是昭然若揭。
陳松意被苦得皺了皺臉,卻沉默地把藥喝完了。
她感到丹田升起一股暖流,沖淡了盤踞在身體裡的疼痛,然後才問:“我昏睡了多久?”
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昏睡太久的。
現在外面是黃昏,她在半路上失去意識,昏睡的時間大概就是半日。
“你昏睡了半日。”李家娘子果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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