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覺得自己被抓的時候可能碰到了頭,不然記憶不會如此混亂。
就好像有大片迷霧遮蔽,只有一些碎片是清晰的。
在元六忍著頭痛胸悶,試圖回想另外兩人的長相時,外頭的戲園子管事似乎說了句什麼,引得一開始那個問詢的聲音拔高了調門:
“報官?我就是官!我可告訴你了,今晚可是縣裡的大日子,我們縣令大人要在登輝樓設宴,接待貴賓。這種關鍵時刻,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一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。
“人就關在這裡,你們可得把他看好了,等客人走了,明天我們再來把人提回縣衙去,交給縣令大人審問。放心,他的腿已經折了,只要你們鎖好門,他逃不出去的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
外面的聲音遠去,把他關到柴房來的人似乎走了。
元六又等了等,再沒聽到有動靜,這才微微支撐起上身,看向自己的腿。
果然,他的一條腿扭曲著,一看就是骨頭折了。
他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,這似乎是自己從樓上摔下,把腿摔折了?
可這怎麼想都不合理。
戲園子的樓梯又不算陡峭,一個下縣的衙役,身手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,怎麼可能威脅到他?
但受傷已經是事實,他也想不出有別的異常,只能忍著痛直起身來,摸索著自己的傷腿。
這種情況他自己無法正骨,等見了姚四應該可以……
他想著,目光落到一旁堆著的木柴上,去取了兩塊,又撕了衣服下擺,簡單把傷腿固定了起來。
做完這一切,元六的背都被冷汗濕透了。
腦子裡混亂的記憶也被他重新拼湊了起來。
他想起程明珠特意出來見的人是誰了。
一個是胡三婆,另一個則是陳橋縣的縣令之子郭威。
這三人湊到一起……不管目的怎樣,都准沒好事。
他得儘快回去,把程明珠私下來見這兩人的事告訴意姑娘。
這些人把他關在柴房,大概是看他腿傷成這樣,直接暈了過去,所以沒有綁住他的手腳。
元六沒有發出聲音,忍著腿上鑽心的痛楚,拖著傷腿朝門邊靠去。
戲園子裡的人對他的看守不是很專業。
加上天色漸晚,來戲園子裡的客人多了起來,他們大概人手不足,又覺得他受了傷,還在外面把柴房的門鎖上了,就沒有留太多人在這裡看守。
元六來到門邊聽外面的動靜,判斷出外頭守著的就只有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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